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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杜玉娆没睡,只不过是不想回答罢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东西会淡,很多人会逐渐忘怀。只不过--她有她的疑虑,她也有她的苦衷。
有些人看上去聪慧,其实也只是在作茧自缚罢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察觉身边的人似乎起床离开了。
杜玉娆睁开眼眸,不解的望着那抹悄然离去的背影,轻柔的将掌心贴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眸光微暗。想了想,她还是起了身,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
大半夜的,刘弘毅到底要做什么呢?
她发现刘弘毅从城主府的后门出去了,韩江似乎不在,只有刘弘毅一人独行。
心下一怔,杜玉娆趴着门缝往外看,惊觉门外竟然有一辆马车停驻。刘弘毅就站在马车外头,与车内的人说着话。
刘弘毅说,“赵无忧已经被关在大牢里,你还想怎么做?”
车内有低沉的声音传来,“宋家已经被吓破胆了,能不能及时渗入,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穆百里态度不明,东厂的人随时都会反水。”刘弘毅深吸一口气,“这事不好办。”
“该办的,我都替你办好了,其他的我可不管。你只管把东西给我就是!”马车内,音色冷漠。
杜玉娆心头微颤,只看见刘弘毅袖中双手,微微蜷握成拳。
杜玉娆没敢逗留太久,只是听上这么两句便快速离开,免得到时候被刘弘毅发现。有些东西,的确不该知道太多,而且也不该是她知道。
刘弘毅回来的时候,杜玉娆已经重新躺下。
“好听吗?”他问。
杜玉娆心头一紧,原是背对着刘弘毅,此刻更是身子僵硬,不知该不该回应。
刘弘毅坐在床沿,“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三更半夜的跟踪我,玉娆,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还是没有转身,依旧背对着他。手,死死的攥紧了被褥。
下一刻,刘弘毅突然用力将她掰过身来,扶直了她瘦弱的肩膀,强迫他面对自己。他在她明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属于一个女子的恐惧。
“你在害怕?”刘弘毅一愣,“怕我杀了你吗?杀你灭口?玉娆,在你眼里在你心里,我刘弘毅便是这样的负心薄幸之人,是吗?”
杜玉娆轻颤着身子,“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别把暖暖吵醒。”
刘弘毅拽着她的手便出了房门,出了院子,他已将她摁在冰凉的石壁上,“杜玉娆,说吧!你到底要我拿你怎样,你才能甘心?”
“这话该我问你。”杜玉娆终于开了口,“你到底还想要怎样才能甘心?你已经是金陵城的城主了,你还有什么得不到,还有什么不满足,为何非要去争非要去抢?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抢到手里就那么高兴吗?”
“比如你?”刘弘毅咬牙切齿。
杜玉娆哽咽了一下,许是他弄疼她了,她开始挣扎,“你别把事情扯到我身上,刘弘毅,你还不知足吗?金陵城是你的,你是城主,你什么都有了,为何还要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杀人偿命,饶是你富贵至极,早晚也会有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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