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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吸一口气,“好神奇。”又看到一个头上长草的男孩在地上摆了一排盆子,盆里种着葫芦,葫芦相互碰撞,隐约能听见里面传出的笑声,就像小孩一样。阿絮问:“那个小弟弟卖的是什么?”
蒲牢说:“那个啊,我记得叫。。。。。。”
苍枕月说:“绿童子。”
“对,是的。”蒲牢解释道,“绿童子是木与春之神句芒的信徒,沐浴大地恩泽长大,头上藤发长出的种子可以结出葫婴子,有的妖怪不能生孩子,就抱葫婴子回家当孩子。”
阿絮睁大眼,这样简直就是人-贩-子啊。。。。。。
蒲牢握了一下阿絮的手,看着不远处的街角说:“龙儿,准备下车。”
“好。”
牛车拐进街道,没一会就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中间一座死气沉沉的府邸被罩在冰冷的铁笼里,大门紧闭着。
苍枕月跳下车走到铁笼的入口前,摸出一块令牌放入闸门的凹槽处,令牌下陷发出沉闷的声响,闸门闪了两下光,片刻后仲裁府里便有人走了出来,看到苍枕月打了声招呼,出来给他开门。
“货齐了吗?”开门的人说。
苍枕月弯腰道:“齐的,不过有些多,辛苦大人了。”
开门人招招手,示意里面的人跟着来搬箱子。
苍枕月把手背到身后,悄悄摆了摆,施了隐身术的蒲牢敛了内息带着阿絮小心翼翼先溜了进去,然后跟着他们走到外院。
“行了,就在这吧。”开门人叫下人把箱子打开,原地清点,核对了数目点一下头,给了苍枕月一张单子,“这是下个季度要的货。”
苍枕月看了一眼,皱眉道:“怎么越来越多。”
开门人不悦地说:“有生意做你还叽叽歪歪什么!”
苍枕月说:“大人,有生意做小人是高兴,但涅槃草不好找您也是知道的。。。。。。”
“那是你的事!”开门人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快走吧。”
“是。”苍枕月趔趄两下,走了两步,回过身朝内庭门口方向看去。他看不到蒲牢和阿絮,但是她们能看见他。阿絮跟苍枕月挥了挥手,看着他慢慢走了出去。
仲裁府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混了进来,只顾着把几大箱子涅槃草抬走了。
蒲牢拉着阿絮跟着他们走,正好看看他们把箱子搬到哪里去。
内庭里有几条冗长的甬道,一边放满了各种刑具,走在里面气氛很压抑。两人跟着仲裁府的人七拐八拐走了许久才进了一间藏在深处的房子,房里供着香炉和灵牌,看来是座祠堂。
开门的那个人敲了两下第二排靠边的灵牌,桌子下面有块石板打开了,底下冒出一个人,说了两句话,搬箱子的人把箱子留下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石板下的人爬上来,把箱子都拖下去,蒲牢和阿絮趁着那人运箱子的时候跳下了地坑。
出乎意料的是下面是个看起来很现代化的地方,有点像防疫工作站的消毒工作区,电子门上还画了奇怪的警示符。搬箱子的人戴着面罩,推出一个运货车,把箱子一个个搬上车,推车走到门前举起手扫了一下多晶环,门开了,两人又趁机混了进去。
啊——进门一抬头,阿絮感到眼前有一道很强的光刺过来,遮住眼差点叫出声,幸好蒲牢吻住她的嘴才没让声音漏出来。那是什么?阿絮透着指缝朝上边仔细看去,松口气,原来是面镜子啊。那面镜子挂在正对面的墙上,而阿絮头顶上有盏很亮的白光灯,镜子把聚集的光反射过来,正好刺了她的眼睛。
阿絮撇撇嘴,真是有病,干嘛在正门口挂面镜子?
蒲牢扶着她往里走,跟上那个人的脚步。那人走在前面,忽然往后看了一眼,但是什么都没有,奇怪地诶了一声,转过身继续走。他这一回头把阿絮吓了一跳,蒲牢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原地休息了一下才跟上去。
心潮澎湃,无限幻想,迎风挥击千层浪,少年不败热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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