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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你有病吗?”
薄景行哈哈笑了笑,“来都来了,还端什么架子。”
薄景川抿了抿唇,片刻,还是解开身上的浴袍,下了温泉,走到了薄景行的旁边,靠坐了下去。
他的肤色跟薄景行的比起来,偏白,是一种健康干净的白。
胸膛精健,肌理分明,随着每一个动作,肌肉牵扯出的弧度收缩张合,强健而又性感。
温泉里的水珠贴在身上,汇聚又滑下,亦是一种无端的魅惑。
薄景行把红酒递给了他,自己顺便也仰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知不知道爷爷在想什么?”
薄景川抿了一口酒,波尔多。
“不知道。”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又道:“你只管考虑第一种可能性就好,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余的,你不用管。”
薄景行扯了扯唇,侧身,主动将手中的酒杯碰上了薄景川手里的酒杯,往日里或是嬉皮笑脸,或是邪肆的笑此刻不见半分,又是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哥……”
薄景川敛下眸子,沉声道:“行了,别说了。说再多也不能改变什么,还不如给我老实一些。”
他眸光有些幽暗,顿了一下,仰头喝掉了手中的酒。
所有人都看羡慕他出生尊贵,嫡长子,嫡长孙,将来还有庞大的家业要继承。
权利,名望,金钱什么都不缺。
但是有谁问过他到底想不想,要不要去当这个家主,继承这些家业。
又有谁看他表面风光无限,实则从小到大到底经历和承受的是什么?
他一直认为这是应该的,身为嫡长孙,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逃避这份责任。
薄家,他守着就是。
薄景行顿了顿,随后挑了挑眉,拍了拍薄景川结实的肩膀,笑道:
“放心吧哥,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儿上,我一定会开开心心度过每一天的。啊哈哈哈……”
薄景川难以忍受地闭了闭眼睛,额头上隐隐有青筋在跳动。
“滚出去。”
“呃……”薄景行地叹了一声,将酒杯放下,“我是该滚出去了,这泡温泉喝酒真容易被溺死……头晕,我真得先走了……”
说着,他便站起了身,身子当真还晃动了几下。
“真晕真晕……你自己慢慢泡吧……说好了要让你舒服的……我重新找个人来,好好的给你按摩舒服一下……”
薄景行爬上温泉,拿过假山旁边木架上的袍子,一边说着,一边披着袍子往外走。
-
此刻的薄家大门外,黑金色的雕花镂空大门足足有十多米的宽度,只是从外面看进去,便你轻易地被里面的景色震慑。
主宅尤为的显眼,在黑夜之中,稳如山峦,安如泰山,气势磅礴雄伟,巍峨壮观。
一种极为深沉庄严的感觉让人有些望而却步。
沈繁星以为薄景川在平城的盛景庄园已经够让人惊讶,结果比起这里来,居然倒像是田园小榭的感觉了。
俞松一直跟着薄景川,跟薄家家卫都很熟悉。
所以他到的时候,守在门口的家卫在见到他的时候,严肃的神情都有些松懈,甚至染上几分兴奋。
“松哥回来啦!”
“松哥!”
俞松脸上也跟着笑了起来,“什么时候换班,一会儿喝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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