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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满院寂静。
凤府的家仆们更是恨不得将头埋进土里,装作没听见没看见。
凤瑾轻咳一声,无奈回头:“阿蕴,陛下在此,凡事容后再议。”
“母亲……”小兔子跟着父亲跪在地上,圆滚滚的小屁股朝天,上面还粘着一个白绒绒似兔尾巴的圆球,艰难地扭头看向母亲,眨巴着乌漆漆的眼睛。
谢蕴根本不理这对父子,上来向慕容灼行礼。
“臣妇治家不严,让陛下见笑了。”
亏得慕容灼倒是淡定:“都平身吧,往后若无外人在,便不必行礼了。”
“陛下的恩德臣心领了,只是君臣有别,礼不可废。”凤瑾说着。
凤举来到小兔子跟前,将小人儿扶起,果然软软的,顺势摸了把兔耳朵,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幼时没有被戴个兔耳朵猫耳朵之类的东西,这真是……太丢面子了,小弟将来长大了都洗刷不掉这黑史啊!
“凤家小郎,凤栖?”凤举一边问,一边爱不释手地摸着兔子耳朵。
凤栖一板一眼地回答:“我是。”
然后,他微微歪头,认真地看着凤举,脑袋上的耳朵也因此垂到一边。
少顷,奶声奶气的声音说道:“你是……姐姐吗?”
凤举微笑,把他的耳朵捋正,觉得太端正了无趣,便开始摆弄造型。
“你如何知道我是姐姐?”
凤栖认真纠正她:“是胞姐,母亲说,最亲的。”
凤举愣了一下,旋即摸摸他的小脸:“是啊,你我姐弟当然是最亲厚的。”
慕容灼看凤举抱着凤栖,这儿摸摸那儿戳戳,完全把他晾在一边了,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阿举如此喜爱这兔耳,他回头是否也可以……
不不不!
慕容灼连忙打住这个可怕的念头,男子汉大丈夫,成何体统。
这时就看到凤举手里捏着一个白绒球,表情尴尬,凤栖盯着那个白绒球,一副天都快塌下来的表情。
“姐姐、尾巴、揪掉了……”
“额……这个……”凤举抱歉:“对不起,回头我再帮你重新粘上?”
难道小弟不是被迫,是他自己喜欢这个?
这时就见凤栖回头怯怯地望向谢蕴。
凤举顿时明白了,默默对小弟心生同情,这戴兔耳朵,粘兔尾巴,恐怕是母亲为小弟想出来的家法,就像给父亲的夫诫。
可是小弟才这么点,如何得罪了母亲?
凤举好奇,但毕竟周围人数众多,实在不方便开口。
于是,她设法转移话题,为父亲和弟弟解围。
“母亲,府里这是在忙什么?”
“你不日便要与陛下大婚,自然是为你准备嫁妆。”谢蕴终于是面色缓和了些:“还有你七哥和九哥的婚事也在同一天一并操办了,时间不多,要加紧筹备,又不能委屈了你们,过几日其他分支族人也该到齐了,到时候更忙乱。”
凤修说道:“我们二人的聘礼前阵子已经准备妥当,送去了楚家和寿康王府,现在就剩你的嫁妆了。”
“阿举,你稍后看看清单,好生想想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凤氏的少主成婚,可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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