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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夜之前,凤瑾只知道“美人如花隔云端”,但是这一夜,美人如狼似虎,让他既喜且惊。
“下人对你用了药?”凤瑾钳着谢蕴的下巴,仔细地辨认她的神色,想要从中找到不正常的意乱。
“什么药?春宵苦短,抓紧时间!”谢蕴伸手扒凤瑾的衣裳。
凤瑾正值血气方刚,纵使再理智君子,这半晌被谢蕴又亲又咬的胡乱折腾,也有些乱了方寸。
两人辗转到了偏室中仅有的一张软榻上,迷蒙间意识到谢蕴又想将自己压制到榻上,凤瑾微一蹙眉,先下手掌握主动,揽住谢蕴的腰身将她轻放到宽度有限的软榻上。
他居高临下,凝视着谢蕴的眼眸。
“当真不悔?你若不愿,我绝不强迫。”凤瑾的声音温柔得像谢蕴眸中的水光。
谢蕴咂了咂嘴,捧住凤瑾的脸,喃喃自语:“我当初真是目光短浅,把狗屎当成宝,看看这张脸,这才是真绝色,虽然吃嫩草很不好意思,但既然老天爷一番美意,我就不客气了!”
谢蕴的话,凤瑾听得一知半解,他只当谢蕴口中的“狗屎当成宝”是指卫子忧,当下握着谢蕴腰肢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谢蕴轻呼了一声,香肩半露,媚眼迷离,凤瑾掌心发烫,垂首含住谢蕴微胀的红唇。
墨发从凤瑾肩头垂落,拂过谢蕴每一寸肌肤,留下丝丝凉意。
“阿蕴,阿蕴……”
“嗯……”
“不准再念着旁人,从今往后你只是我的人。”
“未必。”
“说什么?”凤瑾眸光暗沉,咬上谢蕴的肩头。
谢蕴的笑容一半映着烛光,一般隐没于阴影。
风吹开了窗,发出响动,凤瑾没有听清谢蕴的话,只隐约听见她话中提及……“四一九”。
这一夜,一室风月无边。
可在门外,柏舟垮着脸,如丧考妣,他有种自家种的菜地被猪拱了的忧伤。
郎君这般神仙风姿,要何等样的绝色美人不可得?怎么偏偏就……郎君难道是被风沙迷了眼?
……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吃了嫩草乐逍遥……”
天将亮未亮时,一个人影捡起地上撕得破烂的衣衫挂在身上,小声哼着歌,麻利地翻过了匪园的墙头,潇潇洒洒,拍拍屁股走人了。
第二天凤瑾醒来,眼前只余下一地乱衣狼藉,人,没了。
在软榻边的矮几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片金叶子,下方一张纸,写着“夜度之资”。
凤瑾微微蹙眉,若非这一室凌乱,处处皆是一夜恩爱留下的痕迹,还有这所谓的夜度之资,他恐怕要以为昨夜是一场醉梦。
那女郎,她竟然就这么走了?堂堂的华陵凤氏嫡子,怎么倒似沦落成了接待恩客的小倌?
“阿蕴。”
凤瑾看着纸上的留字,从枕边拾起一根发丝,缠绕在指间。
“你太过大胆,这并非好事啊!”
更衣时,经由柏舟提醒,凤瑾才发现,他随身佩戴的羊脂云纹玉佩也不见了。
“郎君,那羊脂云纹玉佩可是家主赠予您的,定是被那谢氏女郎给窃走了。”
“呵,小贼一名。”
“郎君,您还笑?若是被家主知道……”
“一块玉佩而已,拿便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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