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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普通的居民房。
诗蓝刚回家,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她秀眉一皱,大步往一个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只见诗寒坐在轮椅上,身下的裤子和地板已经湿了。
见到是她,诗寒慌忙的用手打着轮胎,想背过身去。
诗蓝像是习惯了,问:“爸呢?”
“去市场了。”
诗蓝叹口气:“我给你换条裤子。”
诗寒双肩一抖:“不用了,等爸回来再换好了。”
“哥,你在医院的时候,哪次不是我给你把屎把尿的?”
诗蓝从柜子里取出一条灰扑扑的运动裤,诗寒的双腿还没有恢复知觉,她只能先把他搀起来,让他自己把裤子拉低,再扶他坐下……
盯着跪在地上给他套裤腿的诗蓝,诗寒歉声一句:“妹子,是哥拖累了你。”
诗蓝喃喃:“别说这些了……”
诗寒续道:“我妹子长的天香国色,又心灵手巧的,要是那位大老板能看上你,以后找谁伺候我不行?”
想起孟沛远,诗蓝眼底便泛起层层涟漪。
下一秒,白童惜的脸孔闯入脑海,诗蓝泄气的垂下肩:“大哥,我们只是平头老百姓,安稳过日子就是,别痴心妄想了。”
诗寒浑身心眼:“妹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他现在疼你护你,还不是因为想睡你?像这种大老板,你也甭指望他多真心,但你可以多留个心眼,怀上他的种后直接去找他的家里人闹,就算不能上位,至少都能得到一笔青春、精神损失费……”
诗蓝有些生气的打断:“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对我指手画脚!”
“妹子,哥说说而已,你当我放屁好了。”
见诗寒腆着个笑脸,诗蓝有火又发不出来了。
帮诗寒换完裤子后,诗蓝低低的说:“哥,你这样一个人在家上不了厕所有点麻烦,明天我去给你买几个纸尿裤。”
孟沛远打完吊针后,一刻都不想待在医院,白童惜拗不过他,只好载着他返回香域水岸。
路上,孟沛远对白童惜的车技尤为不满:“你属乌龟的吗?”
白童惜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吃一堑长一智,她依旧稳稳的开着。
孟沛远盯着她专心致志的侧脸,继续撩拨:“还是属蜗牛的?”
白童惜受不了了:“要不孟先生自己来开?”
孟沛远有恃无恐的说:“我是病人。”
“……”白童惜发誓,她真的又发誓了!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她忍字头上一把刀!
好不容易回到香域水岸,白童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转眸看向孟沛远,见他不去解安全带,反而直挺挺的坐着,不禁奇怪:“发什么呆呢?”
孟沛远颦着俊眉道:“我好像坐太久……腿抽筋了……”
白童惜很惭愧,如果不是她开车太慢,孟沛远也就不会这样了。
她主动探过身,帮他解开安全带,两人的呼吸凑得很近,他可以很轻易的闻到她的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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