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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吹,她赶紧把露在外面的脚,缩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她匀称平稳的呼吸声。
野外环境恶劣,却没有听到他们想象中的喋喋抱怨,她甚至睡的很香。
此情此景,应该是一个需要好好解释的局面,但她似乎根本没有想解释什么的意思。
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不可能是梨叶!
但她不是梨叶,她又是谁呢?
几个男人相视一望,表情都有些微妙,片刻后,就都各自散去了。
景牙默不作声的坐在篝火边,用兽皮擦着头发,湿发被烤出了一丝丝的蒸汽,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他挺翘的鼻尖滴在火灰中,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他的手指摩挲着姜娆给他擦水渍的兽皮,眉头紧蹙,神情难以捉摸。
后半夜,积雨云在落日河谷凶残的一通输出,飘到他们所在的山坳时,已经只剩下绵绵细雨了。
烬半夜起来给她用兽皮、大棕榈叶和粗木,搭了一个避雨的简易顶棚,动作虽然轻,但收尾的时候还是看到姜娆从兽皮被子里探出个头来。
“下雨了。”他的动作僵在那里,见她醒了,有些局促,轻声解释道。
姜娆有些将醒未醒,迷蒙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他灰色的头发上沾着一层茸茸的细雨,眼神清冽明亮,背脊挺拔迎着夜风,耳朵上两颗长长的狼牙耳饰随风摇摆。
烬:下雨了。。。。。
“嗯。。。。。。”姜娆应了一声,因为入睡环境恶劣,她眼睛有些红,看起来并不高兴。
烬快速将兽皮架好,然后就准备离开。
“烬!”姜娆带着没睡醒的鼻音,软糯懒散。
他停下来,回头看她。
就间见她捂着兽皮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半晌,从缝隙中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他浑身一僵,花了很久去思考她这动作的含义,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直到旁边的篝火的火星“啪”的炸起时,烬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脚才向她挪动了几步。
姜娆伸手拉了拉他的小指,抬头看了看兽皮帐篷,心情很好,道,“我们一起躲吧。”
鼻腔里都是雨水的湿意,不知道为何还有些清甜,烬懊恼自己为什么要管她是不是会淋湿,他这样像是个没有尊严的雄性在主动求欢。
他虽然懊恼,但身体却很诚实,她没有很用力,轻轻一带,就把烬拉进了兽皮帐篷里。
地方不大,两人离的很近,但凡谁动一下,就会靠在一起。
换作普通的兽人伴侣,此时早就干柴烈火了,但这可是和梨叶坐在一起!
烬坐的端正笔挺的很,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
“你。。。。。。。。”姜娆突然靠了过来,一只手撑到了他的腿边,距离近到可以看到她低垂的睫毛和那带着湿意的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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