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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燃巴拉巴拉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语,秦西榛还兀自在消化刚才所听到的东西。绕梁三日一般来说形容音乐的高昂激荡停止过后仿佛仍在回响,然而秦西榛却觉得程燃展现的唱腔,风格,歌词这些种种,同样能在她的脑海回荡不知多少时日,仿佛窥到了一个大千世界的一角,足以让她这个搞音乐的震撼不已。
正因为精于此道,才懂得欣赏那些是何等的好东西。摇滚,快慢歌,甚至还有rap,粤语唱腔,闽南语词,英文……此前从未听过的,一首首的歌曲。每一首各有千秋,如果说这些歌曲都是一个人作出来的,秦西榛很难想象这个人才华可能高到什么地步去。
同样的问题也是如此,她抬头问,“我能驾驭这些东西吗?每种风格的歌唱,我都能?”
“其实我觉得你是能的……从你当时在音乐教室里用钢琴谈那首兔子舞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行的。”
“我这是……有天赋?”秦西榛眼睛明亮。
“不是,当初那么一首口水歌都能被你弹得状若疯魔,我觉得没什么你驾驭不了。”
秦西榛差点要一脚飞踹过来了。
“还有什么,你想对我交代。”此时的秦西榛已经完全不能用小孩来看待程燃了,一个人要是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可以为师了。
程燃微笑,“秦小姐,你是一匹野马,注定要去驰骋草原。”
秦西榛突然有些踟蹰忐忑,但终究还是带着笑意看向程燃,说出了出口就后悔的话,“你呢,不一起吗?”
“每个人的人生方向,是不一样的。你可以是一匹奔腾万里的骏马,有的人也许只愿意做一条鱼,在水里自由自在。上了岸,就没法呼吸,就会死去。”
“是么……我们不一样啊。”秦西榛喃喃,又撇开头,撅起嘴,“我也不稀罕和你一样啊!你才多大人啊!说话老气横秋的。”只是不知为何,这么说的时候,她心头微酸,旋即她又提醒自己秦西榛你是不是疯了。
“时光荏苒,尽是南来北往的过客。就像是一首歌,慷慨激昂,宛转悠扬,最终也会有曲终人散的一天。”
秦西榛道,“程燃,之余你我,我们是过客吗?”
“应该……不是吧。”程燃看着秦西榛寒气逼人的脸,笑道。
秦西榛倔强而认真点头,“我也觉得。应该……不是吧。”
多年以后,秦西榛依然能够记得那天晚上的那个山坡,高旷的星云,满城的灯光。还有那个男子给自己唱起的一首首歌谣。
那是她看似一无所有的时刻,却仿佛什么都能拥有。
无论多少次回忆起来,依然觉得很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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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赶路回老家,一天都在路上,如果能更就更,不能更会提前请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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