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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心里装的是黎民百姓,又能有多少位置,再装下你?!”
君舒影冷笑。
沈妙言沉默半晌,轻轻说道:“我十二岁来到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教了我很多道理。他说人活一世,就必须担起肩上的责任。他是大周皇子,他的钱财和地位都是百姓赋予,他既享受了锦衣玉食,就该做出回报天下的事。”
一番话,叫君舒影哑口无言。
良久后,他寒着脸起身,跃下十八重高塔。
沈妙言拢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收紧,望向远处的灯海,瞳眸中都是迷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回过神准备回去,然而刚站起身,就想起她好像不会轻功。
她纠结地站在塔顶,这儿距离地面足有十八层楼那么高,她挪动一下脚步都觉得腿软。
费了大力挪动两三步,双腿实在颤抖得厉害,跌坐在琉璃瓦上,鼻尖一酸,带着泪腔大喊出声:“君舒影,你这个杀千刀的,你给我回来!”
回应她的,是夜风穿行而过的声音。
她衣着单薄,被独自丢在塔顶,又冷又怕,终于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若他不回来,她一整夜都得待在这儿了。
琉璃瓦这样的滑,万一她不小心滚下去……
她也不知哭了多久,阵风拂过,身着黑色锦袍的男人皱着眉头出现。
她听见破风声,刚抬起哭花的小脸,就被那人打横抱起,清冷的山水香,瞬间萦绕在她周身。
她倚在男人怀中,小狗般嗅了嗅他的气味,顿时放下心来,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四哥,我好害怕……”
君天澜面容冷漠,带着她离开塔顶。
宽大的黑色袍摆被风吹得鼓动起来,像是黑龙在夜幕上张开巨大的双翼,霸道,强大。
两人走后没多久,白衣胜雪的公子再度回到塔顶,塔顶空空如也,只剩下残留在空气中丝丝缕缕的山水香。
他的身影依旧如谪仙般高远,可妖孽般的美貌面容,却微微扭曲起来。
良久后,那面容再度恢复成素日里浅笑吟吟的勾人模样,他缓步走向塔顶中央,手掌轻轻覆上塔尖那颗巨大的明珠,只一瞬,明珠支离破碎。
而君天澜带着沈妙言回到王府,却并未去东流院,而是去了后院一处温泉池。
这温泉池同国师府那个一般大小,岸上同样遍植梨花,令沈妙言产生一种,他们仍然待在国师府的错觉。
君天澜把她丢在岸边软榻上,不由分说地去扒她的衣裳。
“四哥,你做什么?!”
沈妙言吓了一跳,拼命护住自己。
今晚她已经被君舒影吓得不轻,现在君天澜又不知发什么疯,难道大周皇族,都是一群疯子吗?
“他碰过你。”
男人声音冷硬,“嗤拉”一声,把她的外裳给撕扯开。
“我自己来——”
男人根本不听她的话,只一意孤行,用实际行动诠释什么叫做霸道。
沈妙言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因为是被喜欢的人欺负,而更加委屈,几乎快要哭惨了。
君天澜整个人都在燃烧,不是欲。火,而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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