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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打断他,安静听景承继续说下去,他告诉我们结合目击证人左小兰和廖凯的证词,勾画出一个隐忍、冷静有杀戮原则的凶手轮廓。
可距离湿地森林公园凶案发生的半个月后,凶手再一次在重广火车站行凶,这一次凶手却表现出暴戾、简单和直接,一个人的行为模式受心理意识影响,就是常说的习惯,试想一个持续杀戮长达八年之久的凶手,为什么会在短短半个月之内突然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呢?
“难不成两起凶案中并不是同一个凶手?!”我大吃一惊。
景承摇摇头声音低缓:“没有那么复杂,凶手的确是昔拉,只不过他的行为模式发生了反差极大的改变。”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景承继续往下分析,森林公园凶案中凶手为女死者化妆,这是一种缅怀的行为,对于凶手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仪式,可以说凶手行凶的根本目的就是想再化一次妆,只不过被画的并不是凶手期盼的那个人。
凶手留下来注视凶案现场,是凶手在追忆他留恋的过往,这段回忆在凶手心目中是美好的,因此凶手才会把凶案现场布置的很唯美。
“反观火车站的凶案,凶手直接对目标进行远距离射杀,用粗暴的方式终结猎物的生命,毫无个人情感和心理诉求,如果凶手不留下刻有蝴蝶图案的弹头,我甚至都不敢相信两起凶案是同一个凶手。”景承一边搓揉指头一边说。“凶手不会无缘无故改变自己的行为模式,这两起截然不同的凶案中一定有什么我们忽略的地方。”
“我们推断出凶手会在下雪的时候被激发杀戮,可火车站凶案发生的时候并没有下雪,说明凶手行凶有其他的诱因,这起案件看起来并不简单。”我仰头疲惫的长叹一声。
景承也跟着深吸一口:“希望我是杞人忧天,否则我们可能要面临突如其来的的打击。”
“现在的问题是,在凶案现场发现的线索不足以让我们追查到凶手的踪迹,我们现在只能被动的等待,不管凶手是失控还是其他原因,相信他很快会继续下一次行凶,我们必须找到能阻止凶手的办法。”陆雨晴焦头烂额说。
“对了,之前我有一个地方对凶手侧写错了。”
“什么地方?”
“凶手有灰色的瞳孔和惨白的皮肤,我从照片判断凶手患有白化病,可是从火车站凶案来看,凶手是一名顶级的狙击手,但白化病患者往往因为虹膜组织缺乏色素造成光线对眼睛刺激比较大,面对阳光时会出现畏光流泪等症状。”
陆雨晴点点头:“狙击手对视力要求很高,如果凶手患有白化病将无法进行狙击训练。”
“凶手患有另一种基因缺失病变,我怀疑凶手戴口罩和他的病情有关。”景承对陆雨晴说。“病理方面你是专家,从这方面入手调查,看看什么病符合凶手的外貌特征。”
陆雨晴连忙起身离开,等她关上门后景承低头在座位上把玩着什么,忽然抬头问苏锦:“关于独角兽你查到什么了吗?”
“谁?”苏锦一脸茫然。
景承把手举起来,他竟然又在玩魔方。
“你说宫文心啊,怎么会突然问到她?”苏锦这才反应过来。
“反正案件暂时没有进展,闲着也是闲着,我总得知道能骗过我的女人到底什么来历吧。”景承苦笑一声,脸上又出现无奈的挫败感。
我把椅子拖到景承面前,目不转睛盯着他。“你感兴趣的只有两种人,要么是被你追捕的怪物,要么就是能吸引你的女人。”
景承一愣这一次居然没有找到辩驳的理由。
“你该不会是对宫文心感兴趣吧!”苏锦张大嘴,看看门口压低声音。“你眼睛是不是瞎的啊,雨晴对你一往情深你难道就看不出来,你就不能对雨晴好点,怎么会惦记一个罪犯。”
“你们想哪儿去了,你都说了她是罪犯,她从我手里带走了一名囚犯,我的失误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我总得做点什么去弥补吧。”景承一本正经回答。
“不是最好,我托刑侦科的同事在调查,估计现在也应该有结果了。”
苏锦出去拿调查报告,景承低头继续玩魔方。
“你知道你上一次提到女人时流露出兴趣是什么时候吗?”我偏头望向景承。
“什么时候?”景承头也没抬漫不经心问。
“你给我讲述你和愚者故事的时候。”
景承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和我对视,试图解释可支吾了半天也没想好该说什么。
我摇头苦笑出声:“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上一个骗过你的女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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