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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感觉如何?大公子说您厥了过去,可把奴婢吓坏了。这回来不是好好的?”浣纱扶着沈重欢起来,关切道。
“我没事儿。只是一时有些头晕罢,想必是在路上折腾久了,身子有些虚。重安哥哥呢,可走了?”沈重欢问。
浣纱点头:“大公子走了。见您情况稳转下来,便回了大同居。李管事说,您是车马劳动,给累得。又加上受了惊,才会这样。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是我多想了罢了。此事,别惊动母亲,”沈重欢道。
“大公子也这般说。不过,咱沈府院儿跟院儿小,怕是瞒不住的。”浣纱道。
“母亲若是问起,你便去回个话儿。叫她莫担心。”沈重欢嘱道。
浣纱点头:“夫人放心,奴婢晓得的。”
——
下晌儿,沈重欢吃了李管事开的安神补气的方子,便歇下了。
待到下晌儿,酉时末儿,沈三爷便回了府。一听说沈重欢身子不适,便又到了摛芳居。
正巧,这会儿,沈重欢也醒了。
“夫人,三老爷来了。”浣纱在外间禀。
“爹爹来了?快扶我起来罢。”沈重欢对身边伺候的当归道。
“你身子不爽利,不用起来了。”沈三爷一进来,便道。
沈重欢道:“不是什么大病儿,只是累的。睡一觉,这精神便好了。起来也无妨。”
沈三爷没有多说什么。
沈重欢披上件挡风的斗篷,便从里间出来。
沈三爷正坐在外间的圆桌旁,桌上搁着一个药箱。
“手伸出来,让我给你看看。”沈三爷道。
沈重欢将手伸了出去,沈三爷闭眼探脉。
一会儿之后,方睁开眼儿:“你们都下去。”
待遣退了左右,沈三爷接着道:“你这身子倒并不是虚的。我探着你这心脉附近蛊虫,似是比往时活跃了一些儿。可是遇着了什么事儿?”
“必是我情绪过激,牵动了心脉里的蛊虫。才让我一时心梗儿,晕了过去。”沈重欢道。
“你知道就好,这虫子在你体内,似是越发活跃壮大了。此次去北萧府,可有找着解蛊的法子?”
沈重欢神色晦暗地摇头:“并无。”
“那蛊的人可找着了?”
“也无。”沈重欢道。
“既然如此,你和萧韶九,便不要回北萧去了。住在府上,待爹爹给你找个法子,不说能除去这虫子,但至少,能抑制它。”沈三爷道。
“爹爹已经想到法子吗?”沈重欢问。
“《天医内经》第七层,或许可行。”
“第七层,《天医内经》爹爹修到第几层了?这第七层,说起来谈何容易。咱们沈府一族,祖祖辈辈行医,不到五个人,习成此术。而且,咱家的医谱里,也并没有说过,用这《天医内经》如何解蛊。”沈重欢道。
“你莫恢心,天无绝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