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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窝子外面站满了人,初冬的寒风使劲地刮着,尘沙弥漫。但大家似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屏息静气地站着,像一组群雕。
柳岚躺在土台上,像一颗正在挣扎着萌芽的麦种。她痛得撕心裂肺,喊叫声撕扯着每个人的心,好像她的身体被撕裂了。她的手抠进了泥土里,抠下的泥土被她捏成了团。
两名被抽来接生的女遣犯被她的痛苦搞得不知所措。不光是她俩——包括所有的人,都是第一次面对生产。他们没有想到,生育要经受这么大的痛苦。
血不停地流出来,渗透了土黄色的军被,又渗进了土坑,渗进了泥土的深处。
王阎罗蹲在地上,急得不行,不时捶一下自己的头,又不时捶打一下地面,最后,他冲进地窝子,凶巴巴地问两个女遣犯,她怎么样?
两个女人见他那个样子,吓得直发抖,一个女人低着头回答道,柳文教好像生不出来。
王阎罗听说后,转身冲出地窝子,大声喊叫,屠夫!
到!
你进去看看!
我?可我是男的。因为不好意思,屠夫的脸羞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红。
你他妈的怎么啦,你是卫生员啊!
我……营长,你知道,过去总是打仗,我也就包扎包扎伤口,平时看个头痛感冒的,对接生孩子,我可是想都没想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没有这方面的书?
原来带来过一本,我还没来得及看,教导员看到后,说不健康,被他没收引火了。
教导员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嗨,那时哪想到还会有这档子事?
你个矮种马!这是科学,懂不!王阎罗对他吼叫道。
要在平时,矮种马肯定会嘲讽他的,这次他没有吭气。
王阎罗转过身,对屠夫说,那你也得进去看看,这里就你一个卫生员,你一定要想办法,必须让我的孩子顺利地生下来。
屠夫红着脸,在地窝子门口犹豫着。
快进去呀!官兵们一见,着急地齐声对他吼叫起来。
他没有办法,很难为情地搓着手,红着脸,低着头,像个罪犯似的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满头大汗地跑出来说,那两个女遣犯说了,说嫂子失血很多,可能是难产,得赶快送医院。
可是师部才有医院啊,这里到师部二百多公里路,我怎么能快起来!王阎罗绝望地说。
你多派一些人,我们抬着嫂子轮流往师医院跑,这样稳当。鬼脸说。
也只能这么办了,快给师部发电报,让他们也派车来接。矮种马对通讯员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遣犯跑过来,向王阎罗报告说,长官,薛小琼也要生了!喊叫得好凶,像是谁在剜她的心一样。
在哪里?王阎罗隐藏住心里的着急,问道。
就在她的地窝子里。
教导员一听,马上跳了起来。这个土匪婆子,这是在和我们革命后代抢时间啊!你回去告诉这条骚母狗,她要是胆敢抢在我们营长老婆前面把她的小杂种生出来,我就真把她毙了!
那个女人不敢怠慢,小跑着跑去了。
教导员对着那个女人跑开的方向,狠狠地说,我就认为早该把她给毙了!
柳岚被抬到担架上后,全营最精壮的五十多条汉子已列好了队。
王阎罗的心一下被撕扯成了两半。他不知道是该留下来,还是该跟着他们把柳岚往师医院送。但他最后只能跟着他们跑。
19
两人抬着产妇在前面飞奔,其余的人紧紧跟着,随时准备在前面的人跑不快时,接替上去。苍白的太阳在头上一闪一闪地晃动,脚下是无边的灰黄色的大漠,踏起的尘沙刚扬起来,就被风吹散开去。这是一支奇特的队伍,是生命的新生与死亡的一次赛跑。大家用的是在战场上冲锋的速度。跑了两个多小时,沙尘暴就起来了,它把这支队伍紧紧地裹在里面。王阎罗用旧军装把柳岚的脸蒙住。他看见她紧紧地咬着牙关,脸上都是汗水。战士们钻着头往前跑,速度并没有放慢。虽然天气很冷,但每一个汉子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而王阎罗,还是一个被分成了两半的人,一半要跟着他们往前跑,一半却想跑回去。他担心薛小琼,更担心那个孩子赶在这个孩子前生出来,教导员会气得发疯,说不定真会毙了她。
当时的情况那么紧迫,他也没法和矮种马说什么。他感到很不放心,就跟鬼脸说,你赶紧跑回去,就说是我说的,那个薛小琼生孩子的事情,要教导员不要鲁莽行事,免得犯错,怎么处理那个女人,让他上报组织,由组织来决定。
鬼脸有些不愿意,说,我是来送嫂子的,管那个女遣犯做甚?
王阎罗说,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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