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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个故人,早死了,侯爷不必在意——”
“死人便不是人了?”何况他还活得好好的,如何便死了?
“可他不是大活人。”
褚元墨细微眯眼帘盯着她,头回在她嫁过来后态度强硬,“由今往后,夫人不许再拿楚二公子的字画出来,只要给我瞧见一次,我便烧了,夫人记住了吗?”
珞青晏愣住,顿时感觉虽然她带这些过来是不对,可这也是她的东西,他凭什么烧她的?
看清她眼底所带的情绪,他加了句,“楚二公子的东西不该再留世上。”
她的心一滞,看着他低低喃一句,“侯爷怎么跟爹爹和娘说一样的话。”
他微拧眉,立直身躯,双手负于身后,问她,“岳丈岳母说什么了?”
珞青晏看向那字画,伸手将它们拿起来,低道,“妾身的爹爹不许娘私藏这些字画,娘不得不烧了,妾身捡回来收着,娘发现了,要妾身烧了,如今侯爷看见了,也要烧了。这字画到底犯了何错,你们都要烧它。”
说得如此伤心,如此惹人于心不忍,褚元墨心软了,“夫人既如此喜欢,便收好,当我方才的话未曾说过。”
“侯爷说都说了,怎么可能当未说过嘛!”她扁了扁嘴看他一眼,一屁股坐到旁边的圆杌上,竟生起了闷气。
褚元墨看着她生气的侧颜,再看她手里的字画,温淡道,“字画都是死的,夫人何必如此较劲。若夫人真想要,要多少我便写多少给你。”
“侯爷又不是楚二公子,能一样嘛?”珞青晏就是坚持这点,“侯爷如此不珍惜楚二公子的遗物,实在让人无法信服他在侯爷心中是有份量的,只怕模仿他的字也只是一时兴起,如此看来,倒真不必以他的字示人,免得招来祸根。”
说罢,拿起字画儿便进了暗室放好,出来也不再理会褚元墨,臭着张脸走了。
褚元墨觉得她这气生得实在莫名其妙,明明说得好好的,怎就生起气来了?
外间的李嬷嬷她们听着里边突然吵起来,全都不敢吱声,见珞青晏气呼呼出来,李嬷嬷忙跟上去。
未久,褚元墨步出外间,未见珞青晏,惟有绿妮子与寒竹在。
绿妮子忙道,“夫人出去了,侯爷是要找夫人吗?奴婢这就去……”
“不必。”褚元墨顺手将一瓶药膏放在圆桌上,“待夫人回来,给她擦脸上的伤痕。”话落抬脚大步流星出去了。
绿妮子与寒竹忙福身相送,而后绿妮子走过去拿起药膏,是一只极为特殊的瓶子,市面上未见过。
“这药定然极好吧?”寒竹看着那药膏低道。
绿妮子抬眼皮子问她,“能好得过二公子的药吗?”
寒竹抬眼看她,摇摇头。
用了才晓得吧?
珞青晏一步快过一步的往后花园走,李嬷嬷跟在后边儿。
“夫人,您这是与侯爷置的什么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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