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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花园的一个暖棚处,南宫公主指着富贵华丽的牡丹说道:“这便是这院子中最昂贵的花朵了。”
青年轻轻的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这朵花,南宫公主突然觉得心有些砰砰的跳,自己的父皇曾经得意的说过,她与这园子中国色天香的牡丹,能平分秋色。不知,他是不是喜欢这朵牡丹呢?
青年并没有将牡丹花折下,而是抱着不算小的花盆对南宫公主道了谢。
“你可以将牡丹花折下送过去的。”南宫公主好心提醒道。
青年却微笑的摇了摇头:“此花本就富贵,何苦将它摘下枝头呢让它永远如此该多好?”
南宫公主听到这话,脸有些微微的热,她明明想与他多攀谈几句,但高傲却不允许她多说,她只冷冷的打量了他一眼,吐出“随你”两个字,便转身离去了。
后来没过几天,当年的林贵人如今的林贵妃与南宫公主送去了一份大礼,南宫公主才知道,那个青年是她的亲生哥哥,那日去园子里摘花的人本不是他,可圣上被人怂恿,点了他去折花。再后来,南宫公主也知道了,他在家乡早有妻子,他最喜欢的,从来不是昂贵娇艳的牡丹,而是清淡幽香的茉莉。
南宫公主为此狠狠痛哭过,若她嫁了一个将她放在掌心的男子的话,这段往事只怕早就消逝在她的心底,可是她并不幸福,这么多年,一次又一次的,南宫公主曾一次又一次的假设过,若是他没有娶亲的话,她与他会是如何。
这个假设如同执念一般,在南宫公主心头。可是就算知道他的妻子已经去世,她的公主之尊,却不允许她踏出一步来。
太子行事,从来是雷厉风行的。不过几日,林锦初便收到了南宫公主应太子的要求教她规矩的事,她有些傻,太子这是当她的师傅当上瘾,从画画教到规矩呢?她有些二丈摸不清头脑,可在南宫公主府的软轿来的时候,她却乖乖上了轿子。
到了南宫公主府,南宫公主早已在等待,相较于在宫中那富丽华贵的装扮,在自己的府中,南宫公主的打扮素净了不少,她精细于保养,看不见面上岁月的痕迹,却只见女人的睿智。
林锦初虽然上世被南宫公主关照过,却不知道南宫公主的性子如何,她只恭敬的向南宫公主行了礼,柔柔的说道:“今儿要麻烦南宫公主了。”
“不麻烦。”南宫公主微微笑道,对一旁说道,“今儿反正麻烦的不是我,是不是?”
林锦初不知还有人,抬头寻声看去,差点惊讶的叫出声来,站在南宫公主身边不远处的居然是太子。
大概是出了宫的缘故,太子的气势变得缓和了些,他乌上系着青色的丝带,穿着墨绿色的外衫,一双凤眼微微上挑,薄薄的唇轻抿着,看见林锦初,竟然是微微上扬,显出一丝笑意来。
看见冰山似的太子对自己的亲近之情,林锦初觉得受宠若惊,手足无措的与太子行了一礼道:“太子千岁千千岁。”
太子并没有理她,只指着她对南宫公主说道:“你看看她的动作,虽然标准但却少了飘逸的美感。”
林锦初被太子如此□□裸的评论,面上涌起了红晕,一时之间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随身伺候林锦初的思铃本来还惊艳于太子的美色,可是见那薄唇中吐出这么一句话,却无法对太子有好感,我们家小姐有多努力,太子你知道么?姿态标准就好了还飘逸什么?
南宫公主见小姑娘被太子打击得够呛,连忙亡羊补牢道:“初姐儿以前并没有学过这些,如今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此话并没有挽救在窘迫中的林锦初,她搅着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子见状,便知道小姑娘那颗玻璃心被自己伤害得粉碎,便拿着扇子敲了敲小姑娘的头道:“为师勉为其难教你一教。”
来教我?林锦初听到这句话讶然,她迅抬起头,偷偷看了太子一眼。
太子知道小姑娘再偷看她,却又拿扇子敲了敲头,“还愣着做什么?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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