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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罔顾人伦祖训,给徽帝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宫中后妃有孕本是喜事,然,那是太子的血脉。
此消息如长了翅膀那般,一夜之间彻底传开。
大街小巷,茶楼酒舍无一不在窃窃讨论这件事。
“这太子也实在猖狂,皇上妃嫔也敢碰。这是见有池大人撑腰,便想着为所欲为了?这天下如今还不是他的呢!”
“谁说不是呢,我可是听说太子同那丽贵人早就有往来了。纸到底包不住火,啧啧,也不知宫里会如何处置。”
说着,那人环顾四周,压低嗓音道:“起先那丽贵人是不愿的。”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但太子是什么人?往前被他糟蹋的姑娘不在少数,一朝得逞后,这丽贵人被逼无奈,也只能从了。”
莫说是坊间,又何尝不曾震惊朝堂。
周焕的那些行径,谁人不知?东宫里的宫女有几个他不曾染指过?就连吃醉酒时,他调戏过臣妻。荒唐满目。
然,因忌惮池彰,这些事莫说是查,更别提定罪,临到头也只是含糊的一笔带过。自认倒霉。
而,柳太傅一向刚正不阿,清廉正直。
原先周媛一事,就让他膈应至今。
如今,总算忍不住。
他出列,手里捧着奏本,朝高座之上的徽帝作揖,张嘴铿锵有力。
“太子所为,已非搅乱天理人伦,在其高位,不忧万民之忧,不尝万民之苦,却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太祖的基业名声毁于一旦,我天朝恐危矣。”
他这一番话,显然极重。
莫说是徽帝的脸难看的能滴墨,就连周边的胆小只为明哲保身的朝臣都屏息静气,慌乱的不敢出半点声音。
气氛变得微妙之余,只见池彰黑着脸,大步跟着上前:“荒谬,太傅也是身居高位,却空口无牙毫无依据的栽赃。证据呢?”
他恭敬的朝徽帝行礼,而后直直同柳太傅对视:“太子敬佩皇上,事事以皇上为主,怎会是那种无耻小人。”
周焕吓得腿都在抖,他砰的一声跪倒地上:“父皇,儿臣冤枉!左右这事儿臣一张嘴是说不清了,不若请丽贵人当面对质。”
徽帝胸口处呕着一口血。
难受的让他呼吸都困难。
前一秒他还想着自个儿老当益壮得事先取龙子的名讳,后一秒却在朝堂被告知,自己的女人和亲儿子不清不白。
他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笑话?他才是整个临安的笑话。
临安城那些说嘴的,定然对他好一番嘲讽。
他一手死死扳着龙椅的把手,青筋暴起,人本就削瘦,如此情形之下,显得眼珠子愈发突出,男子虽披着龙袍,然到底威仪低于他面上的可怖。
那双阴恻恻仿若如蛇般冷血的眼睛就这样阴鸷的盯着周焕。
就好似能在他身上看出个洞。
秦老王爷跟着冷笑:“真是不得了了,对峙?那丽贵人若想活命,她哪里敢承认?周焕啊,不是皇叔不信你,你且问问在场的,哪一个是蠢的?”
秦老王爷只要想到自己的左膀右臂被池彰挑衅直直少了一臂,便不免怒火中烧。想让池彰死。
池彰敢对他的人下手,无非是故意的。
可池彰有这么个蠢货拖后腿,又如何同他相提并论?成王败寇,这些人最后也无非是他的垫脚石。
“秦老王爷,请慎言。”
池彰刚要再说什么,就见徽帝捏起案桌上的奏折,朝着太子的脑袋直接砸了过去。
太子疼的眼冒金星,偏偏都不敢喊疼。
他只能战战兢兢的把头埋下去,怂的连声父皇饶命都不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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