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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倒是酸掉牙。”吴煦辰啧啧一声,将茶盏朝顾淮之面前推了推。
顾淮之伸手接过,满意的看了眼茶色。
吴煦辰泡茶的手艺是愈发长进了。
“听说近些日子池家姑娘私下对你紧追不舍?”
吴煦辰听到池瑶一事就头疼。
顾淮之睨他一眼,端是看戏的姿态:“被人喜欢的滋味如何?”
不如何。
偏偏还得装模作样的表示欢喜。吴煦辰都恶心这样的自己。
“这几次去池府,池瑶三番五次做偶遇状堵我。前不久还给我送了个荷包。”
为做情深意切之状,吴煦辰如今腰间还挂着。他示意顾淮之去瞧。
顾淮之瞥了一眼,语气充斥嫌弃:“绣成这幅鬼样子,她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话毕,男人仿若不经意间般,他弹了弹衣袍上,手指所落之处,恰是墨竹。
吴煦辰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忍不住惊叹。
“池瑶的绣工也算不得差,不过远不比你府上的绣娘。”
“不是绣娘。”
顾淮之:“阮蓁随手绣的,我不允,她还要同我闹。”
吴煦辰:???他怀疑顾淮之是故意的。
“夫人对你上心。”
顾淮之倨傲的抬了抬下巴:“用的着你说。”
“不过,你这人懂得倒挺多。可惜了,还要同那种女人纠缠。”
吴煦辰:。。。。。。
他就是犯贱才说那些话。
顾淮之呷了一口茶:“不过,此人心性够狠,你也得防着。”
池瑶进宫这些日子,哄得心下抑郁的池皇后日日开怀,如此之女,无非是在短短几日看清了利益,择良木而息。
而池兴勋未出事前,池夫人待她并不薄。
池瑶对吴煦辰的心思,也并不纯。无非看上的是太师府的家室,不愧是池彰的骨肉。
吴煦辰闻言,一怔。看向荷包的眼神紧跟着充斥的厌恶:“我省得。”
失母之痛,至今不敢忘。
“接下来要做什么?”
顾淮之指尖摩挲着茶壁上的纹理,马车内光线并不充沛,男子一半的脸藏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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