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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府这头,余晚之正和楼七说着话。
“那宋卿时倒还算个人物。”楼七听余晚之解释完,这样说。
余晚之没有否认。
宋卿时能高中状元,又岂是寻常人物,只可惜站得越高心越大,他既要去证他的道,那便去吧。
见她不言,楼七盯着她的侧脸瞧。
带回江晚之那夜,余晚之曾给过她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她全当是无稽之谈,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互换灵魂之这样的事存在。
但引诱宋卿时前去救江晚之那夜发生的事,又让她有些相信这样的答案,否则该如何解释余晚之当夜的悲痛欲绝,还有对江晚之父母的关切。
不过无论她是谁,从何而来,她认识的人只是余晚之。
楼七正思索着,坠云走了进来。
“小姐,裴贺两家的夫人来访,人已经在前厅了。”
余晚之微露诧异,“两人一起来的?”
“没错。”坠云笑着说:“据说是贺夫人要来,然后裴夫人听了消息,也跟着来了。”
余晚之微微一笑,“裴夫人恐怕是担心让贺夫人抢了先机,若贺夫人同我说了什么,容易先入为主。”
“那我为小姐梳妆,要不要换一身衣裳?”
“不必。”余晚之说:“让人上一壶好茶,我先小憩一会儿,醒了再去。”
“可是……”坠云迟疑,“这样会不会得罪人?”
余晚之打了个哈欠,她早上起得早,这季节又容易春困,她摆了摆手,自顾入房去睡了。
春日懒眠。
余晚之这一觉睡了近一个时辰。
她起床更衣,问:“那两人走了吗?”
“没呢。”坠云替她披好衫子,“我去瞧了一回,谁也不理谁,不过都等得黑脸。”
“去瞧瞧。”余晚之说。
“等等,簪子簪子。”坠云拉住她,拉开妆匣看了看,取出出一支翠绿色的簪子。
余晚之目光落在妆匣中,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支粉色的芙蓉簪。
“戴这支吧。”余晚之手指一点。
坠云赶忙取出来,“我就说这簪子好看,之前小姐非不愿戴,怎么现在又愿意了。”
余晚之不理她,戴上之后弯腰对着镜子压了压鬓角。
镜中人狐狸眼桃花妆,鬓间簪着一支半开未开的芙蓉簪。
前厅中,裴夫人和贺夫人等得又急又气。
两人谁也瞧不上谁,若非是在别人府上,恐怕早就吵起来了。
只是等的时间久了,那些对对方的不满都暂且搁置,全是对余晚之怠慢客人的怨怼。
不论去哪家的府中拜访,何曾被人冷待过,坐这么久的冷板凳。
裴夫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只沾到了两滴茶水,揭盖一看,茶水都已经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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