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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手机中传来乔治笙的低沉声音,“我们聊聊。”
这些年关彧恨乔治笙恨得牙根儿痒痒,可事实上他并没亲眼见过乔治笙,他都不知道乔治笙到底长什么样儿,但一想到自己受伤的腿,他碰不到乔治笙,却差点儿捏碎了拐杖。
沉默五秒有余,关彧咬着牙,阴测测的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可聊的?”
乔治笙道:“盛家找你聊的话题。”
关彧心下了然,转而冷声道:“你想找我聊,我凭什么跟你聊?”说罢,他又嘲讽的补了一句:“是不是我不答应,你还会叫人断了我另外一条腿?”
乔治笙口吻如常的回道:“我不要你的腿,我是救你的命,还有你爸的。”
关彧眼底充斥着嘲讽和戏谑,冷笑着道:“你相信黄鼠狼会给鸡拜年吗?”
乔治笙说:“关家在没做出决定之前,是众人争抢的一把好刀,但若是做错了决定,就是人为刀俎,你为鱼肉,想好了,你真愿意被人当枪使?”
关彧说:“那你找我是想把我当什么?”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乔治笙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我们当不了朋友,但可以试着当一次盟友,我找你是希望关家帮忙,不是推你们出去当替死鬼。”
关彧说:“好啊,你先把欠我的一条腿还上,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聊聊。”
乔治笙说:“你当年在夜城出车祸,多方鉴定都是意外,你偏要算在我头上,从前我懒得辩解,既然你今天一再提起,那我明确告诉你,不是我做的。”
关彧冷声道:“你一句不是你就算了?你当我是傻子?”
乔治笙声音沉稳,不答反问:“你觉得乔家做事儿,敢做不敢认?”
关彧眼底闪过浓浓嘲讽,忽然开口道:“我正跟盛浅予在一起,她刚刚还亲口承认,当年的车祸是你一手安排的,你说不是你,我要不要组个局,安排你跟曾经的老相好聚一聚,当面锣对面鼓,看看到底谁是人谁是鬼?”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关彧压在心底多年的恶气总算是狠出了一口,从前乔治笙和盛浅予有多好,如今就有多讽刺。
乔治笙闻言,的确沉默数秒,不过很快,他便重新开口,声音如常,“既然盛家为了争取关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我更要给你一个真相,你有权利恨任何人,但不要恨错了人,更不要站错队,平白无故遭受牵连。”
……
关彧出去几分钟,拄着拐杖重新推开包间房门,盛浅予坐在圆桌对面,面色无异,出声道:“锅子开了,你想吃什么,我先帮你放进去。”
关彧同样面色无异,跛着腿走到原位坐下,抬眼看向对面盛浅予,他目光意味深长,忽然开口问:“你跟乔治笙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盛浅予视线微垂,挡住眼底真实情绪,随便拿起一盘羊肉往锅子里下,声音不辨喜怒的回道:“我们在一起还是别聊外人的好,扫兴。”
关彧唇角轻勾,“我不觉得扫兴,还是挺有兴趣的。”
盛浅予没有马上出声,关彧自顾自的说:“我以前想过,如果你跟他真能走到一起,我也算是相信一把爱情,可他竟然娶了别人,连孩子都有了……”笑了笑,“可能爱情一直都有,只不过看是跟谁一起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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