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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哥”不仅有表亲在锦衣卫当值,还能安排市井少年入跟着锦衣卫官员为师父,他到底是什么人?
眼见到了饭时,众人不告而来,本就不告而来,就是礼数不周全,哪里好意思继续叨扰?再说以杨仲言与徐五的挑剔,也不乐意见识百姓人家的粗茶淡饭。
同高文虎说了一会儿话,众人就从高家告辞出来。
杨仲言热络,因沈氏三子远行归来,又有新来的沈环在,非要做东给众人接风。
沈瑞看了沈珏一眼,道:“二表哥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不差这两日,我们昨儿才回京,俗事缠身,等忙过这几日,咱们再好好聚聚。”
杨仲言闻言,立时苦了脸道:“国子监新换了学监,管束的严。今儿是十五,才得了放风,要是再出来就要半月后……”
沈瑞想了想道:“半月后进了冬月,虽还不能冰嬉,不过聚到一起吃锅子也热闹。”
杨仲言虽有些失望,不过也晓得他们族兄弟几个长途跋涉,面上尤带乏色,便也知趣,与众人约好了半月后相聚,就带了徐五与大家分道扬镳。
沈全在京几年,也交了几个好友,嘱咐沈瑞几句,就出去访友去了。
沈瑞、沈珏眼见出来半日,就带了沈环回沈宅去了。
刚进大门,就有门房上前禀告,何家表少爷来了,去了正房里给徐氏请安
“何家表少爷就是那个年纪小小就是童生的何家二郎?”沈环听闻门房对沈瑞的话,好奇道。
沈珏道:“已经不是童生了,去年六月与二哥一起过的院试。”
沈环瞪大眼睛:“去年就过了?记得那年随沧大伯娘去松江时不过是小孩子,好像同我差不多大……”
沈珏摇头道:“何表弟去年十二,今年十三,比环哥小一岁。”
沈环苦了脸道:“怎地一个个都这样厉害,真是没脸见人了……”
沈珏白了他一眼道:“我这院试落第的都没说丢人,你连院试都没参加就恼个甚?”
说话的功夫,族兄弟三个到了正院。
听到院子里动静,就有人挑了帘子、大踏步迎了出来,一身儒服笑吟吟的少年不是旁人,正是何泰之。
“二表哥、三表哥,你们终于回来了……”何泰之满脸欢喜,露着一口小白牙道。
沈瑞、沈珏进京这几年,往来最多的就是表亲就是何泰之,见他过来,兄弟两个也露出几分笑意。
何泰之的视线已经转到沈环身上,犹豫了一下,道:“这位是环二哥?”
当年何泰之随徐氏回松江时,曾在宗房老宅客居,沈环是宗房旁枝子弟,那时常跟在沈珏身后,何泰之也打过照面。
只是过了三年,大家从童子变成少年,何泰之一时有些不敢认。
沈环笑着点点头道:“见过小何相公,正是在下,那年还与小何相公一个桌子吃过饭……”
何泰之摆摆手道:“唤什么相公,不相公,的,外道了不是?你既是两位表哥的族弟,又比我年长,也叫我表弟就是。”
大家年纪相仿,何泰之又是开朗活泼的性子,几句叙旧,就不当沈环当旁人了。
知晓他们上午去了隆福寺,何泰之带了几分抱怨道:“枉我得了消息,知晓两位表哥回京,就巴巴地请了假过来,你们出去耍,也不知叫我一声……”
沈珏拍了拍他肩膀道:“不是想着你在学里么?二哥原也要这几日去给姨母、姨丈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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