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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令挑了挑眉毛,双手从松玉芙的胳膊下面穿过去,绕到身前的衣襟处,双手颠了颠。
已经成婚一年有余,松玉芙早就从青雉少女,蜕变成了珠圆玉润的小媳妇,衣襟的规模虽然赛不过大枝,但分量还是挺足。
松玉芙出身书香门第,性格温婉,哪里受得了这个,连忙放下书本,握住许不令的手:
“怎么会呢。我高兴着,就是……就是……”
许不令直接把松玉芙抱起来,在椅子上坐下,把她放在怀里,抬手抚着臀儿:
“就是什么?”
松玉芙本就好生养,裙摆下的规模不小,被夫君占便宜有点扭捏,稍微躲了几下,才小声嘀咕道:
“红鸾姐不是有喜了嘛。本来大家都特别高兴,湘儿姐让绮绮姐也生一个,绮绮姐不敢,彼此推来推去的,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让我来。我又不敢反驳几个大姐姐,然后事情就定下来了……”
许不令抬起轻拍了下,眼神微凶:
“就为这事儿?不想给我生十几个娃儿?”
松玉芙连忙摇头:“我怎么会不想,女儿家相夫教子,天经地义。但我和满枝差不多大,满枝整天我还小,连门都没进。几个大姐姐也还没怀上,我一个小丫头,怀个娃娃被她们伺候,多不好啊。”
许不令有些好笑:“这有什么不好的,今后也没什么太大的仗要打,有的是时间陪你,我亲自伺候你就是了。”
松玉芙低下头去:
“就是太急了,怎么也得满枝进门再说,到时候我和她一起生,满枝胸脯那么大,肯定会带小孩子。”
满枝带小孩?
三岁下馆子听评书,四岁拜把子烧黄纸,五岁闯荡江湖纵横四方,六岁看透世事退隐山林……
许不令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敢想满枝带娃的场面,连忙把这乱七八糟的念头扫去一边,低头亲了玉芙两口:
“别想这么多,顺其自然就好。走吧,我们去芭蕉湖看看。”
松玉芙从许不令身上起来,勾了勾耳边的发丝:“相公你去吧,马上要渡江了,事情好多。待会绮绮姐还要忙,我得在旁边搭手。”
许不令见此,有点不好意思,含笑道:
“辛苦娘子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比被相公逼着抄书轻松多了。”
“……”
许不令回忆了下往日把玉芙丢下钟鼓楼恐吓的场面,老脸一红:
“倒也是……”
—————
芭蕉湖畔的龙首山庄,距离岳阳城约莫四十来里,天上春雨连绵,过去还要不少时间。
天色已经快黑了,按理说应该明早再过去,但许不令哪里等得住,在船上慰问一圈儿后,便冒雨上了马车。
夜莺坐在外面驾车,不认识路的小麻雀思念主子,也跟着一路过去。
下雨天气冷,小麻雀本想找个软和的地方蹲着,可低头瞧去,一马平川,想想还算了,只是蹲在夜莺的肩膀上,让夜莺梳理羽毛,享受着久违的暖心伺候。
只是夜莺好久没见许不令,作为贴身丫环,心里面肯定思念,在路上走出一截,老马识途也没什么可注意的,便把小麻雀留在外面驾车,自己跑进了车厢里。
小麻雀:?
许不令靠在软塌上看着窗外山水美景,思绪已经飘在了几十里外的山庄里。瞧见夜莺钻进来,含笑道:
“小麻雀可想了你两个月,不体贴一点,小心被陈思凝勾搭去了。”
夜莺微笑了下:“依依出了名的讲义气靠得住,和我情同姐妹,岂会朝三暮四被别人一点小恩小惠拐走,是吧依依?”
车厢外,正准备负气而走找玖玖的小麻雀,听见这话又停下了翅膀,喳喳回应两声后,蹲在马鞭上,认认真真地驾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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