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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嘉鱼愣了。
“嗯……不过应该有东西来过。”林珏手里拿着裙子,似乎在思量什么。
“我们刚才真看见了脏东西。”沈一穷还躺在地上,手软脚软的说话,“还是个女的,穿着红裙子,慢慢的朝着我们爬过来。”
“红裙子?”林珏道,“能看见脸么?”
“脸上全是血,看不太清楚,只能认出个大概的轮廓。”沈一穷心有余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障眼法么?”
林珏却是没有答话,沉默片刻后下了决定:“沈一穷,你过来和我睡,周嘉鱼你去逐水的屋子里将就一晚上。”
周嘉鱼还没吭声,沈一穷就激动了,说:“师、师伯……”
林珏道:“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小心我生气了,再给你看看什么有趣的宝贝。”
沈一穷:“……”他想到刚才那爬进来的女鬼,表情一阵扭曲,彻底激动不起来了,跟茄子似得蔫蔫的跟着林珏往外走。
周嘉鱼跟在后面有点慌,说:“师伯,可是先生,不是已经睡了吗?我这么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林珏背对着周嘉鱼,周嘉鱼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却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明显的笑意:“他还没睡,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
周嘉鱼无奈之下,只好去敲了敲林逐水的门。
果然如林珏所言那般,林逐水还没有睡着,他穿着件薄薄的毛衣,淡淡道:“进来。”
周嘉鱼赶紧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林逐水虽然没出门,却好像已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了,随口问了几个细节。
周嘉鱼有的答上了,有的却不记得,问完之后林逐水便道:“休息吧。”
周嘉鱼点点头,默默的爬上了床。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上了,可周嘉鱼还是有些激动,大约是明白了自己心里对林逐水那些不可言说的感情,在林逐水躺到他身边时,他比上一次和林逐水同床还要紧张。
“冷?”林逐水感觉到了周嘉鱼的僵硬。
“没……”周嘉鱼把半张脸盖在被子下面。
林逐水沉默了一会儿,周嘉鱼本以为他睡着了,片刻后,竟是感到身边温度似乎在慢慢的变高。和空调那种单纯的物理温度不同,身边的温度却好像是在温暖他因为受到惊吓而变得僵冷的灵魂和情绪。
周嘉鱼觉得自己的身体舒服极了,好像漂浮在暖和的泉水里,他闭上眼睛,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周嘉鱼一觉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了,原本睡在他身边的林逐水没了踪影,周嘉鱼用手探了探,感觉被窝已经凉掉。
他慢慢吞吞的起床穿衣,准备回房洗漱。因为昨天的事儿,周嘉鱼进屋的时候还小心的左看右看,他发现虽然这东西不见了,可地板上面却还是有类似烧灼后的痕迹,至少这能证明,他和沈一穷的确不仅仅是出现了幻觉这么简单的事儿。
“早上好。”沈一穷在一楼餐厅吃早饭,说是吃早饭,其实更像是在发呆,见到周嘉鱼下来,恹恹的和他打了个招呼。
“怎么这么没精神?”周嘉鱼说,“昨晚没睡好?”
沈一穷抬手擦了擦眼角,很痛苦的说:“早知道师伯有那种爱好,我还不如去先生的屋子打地铺。”
周嘉鱼闻言惊了:“那、那种爱好?”
沈一穷没吭声,掏出手机给周嘉鱼看了眼。
周嘉鱼看着沈一穷的相册里面的照片,陷入沉默:“……是……有点接受不了。”
只见林珏穿着厚厚的毛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那条从他们屋子里发现的白色沾血长裙,要是一般人,拿着这裙子肯定会非常的忌讳,但她并没有,而是就这样拿在手里细细的研究,床头柜上还整齐的摆放着一些比较特殊的物件,周嘉鱼甚至好像还看到一个小小的头骨。
沈一穷说:“我一晚上都没睡……总觉得那裙子会飘起来盖在我头上捂死我。”
周嘉鱼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长叹一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们两个昨晚被折腾的挺惨,李锦江却像是休息的不错,从楼上下来时很高兴的和他们打招呼。
沈一穷幽幽的说:“睡得不错啊?”
李锦江满脸莫名其妙:“怎、怎么啦?你眼圈怎么那么重?”以沈一穷这个肤色都能看出黑眼圈,那可以说睡眠质量是相当的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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