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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徒名叫鲁深,就是鲁智深的那个鲁深,是个莽夫,有些腿脚工夫,昨晚要不是他喝了点酒,加上段年又是突然出手,以快制胜,怕是一时半会还拿不下这鲁深。
鲁深刚醒过来,酒劲似乎还没过去,脑袋昏昏沉沉的,眯着眼睛看着房间里华丽的装潢,一阵犯懵,听见声音,闻声看去,是一个满脸带笑的男人。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可眼前这个人的笑,却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段淮宁看他还犯着懵,也不着急,喝了口茶,半天才又问了一句:“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吗?”
哦,他想起来了,昨晚他喝多了,一时冲动,跑去找傅恺庭那个畜生,结果还没动手,就被一个小子打晕了。
“老子让你救了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眼前这个年轻人既然救他,就肯定有什么目的,宁可被当做忘恩负义的小人,也不愿受人牵制,没了自在。
鲁深翻身下来,摸着隐隐发痛的后颈,只是看了段淮宁一眼,就要离开。
“你我都是同一类人,何必走得这么急?”
鲁深突然顿住了脚步,冷哼了一声。
同一类人?跟他?
一个是锦衣玉食的富商,一个是粗衣淡茶的小老百姓,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哪来的同一类人的说法?
不过回头看见段淮宁那不躲不闪的眼神,又不像是在胡诌,难道说……
“你跟傅恺庭那小人也有仇?”
段淮宁笑而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如今苟活于世,不过是为了寻仇,而与傅恺庭有无关系,那只当是后话。
当年他虽尚且年幼,但是非善恶总是分得清、记得住的,何况那葬身火海的,是他最亲最爱的人儿。
鲁深站在门边上,定定地看着段淮宁。
这世上,人与人的关系是很奇妙的,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而更多的时候,人会有这种选择,敌人的敌人,那便是朋友。
“那么,先生愿意赏脸,与我合作吗?”
不论这人来历如何,单看昨晚他敢为了另一个人,单枪匹马闯进傅恺庭的公馆闹事,义字当头,却勇而无谋,这样的人,如果利用得好,也不失为一把利刃。
何况,真要打起来,阿年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自古以来,强大的人,从来都不是一支独大,往往是身边有着可以信任托付的左膀右臂。
鲁深皱了皱眉,突然抬手:“不必了!我的仇,我自己会报。”转身就又要走。
段淮宁不阻止,却突然嗤笑出声:“并非我不相信先生的能力,只是昨晚的事情要是再来一遍,先生怕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还能脱身。”
“老子烂命一条,大不了跟那小人同归于尽!”鲁深本就是个莽夫,听到段淮宁这样的言语,未免觉得自己被小看。他是不懂谋略心计,但他也绝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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