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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梁兴正要说话,舞虞抢先开口道:“唐贤侄说的有道理,现在国贼钟天就在宛城,与都城近在咫尺,这时确实不是该讨论选立君主的时候。”
“恩!”梁兴深吸口气,瞧瞧唐寅,再看看舞虞,心里立刻明白了,舞虞是和唐寅穿一条腿裤子的。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暗暗叹了口气。
唐寅说道:“我们现在要做的立刻是收复被钟天控制的各郡各县。都城以东的泰安、上清、高阳三郡以及都城以西的岭东、岭南、富川、平溪四郡是重中之重,若我们能收复这七郡,再加上北方四郡,我们就控制了十一郡,对阵钟天占有绝对优势,也能消除后顾之忧,不知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这倒是!”子阳浩淳身为武将,精通兵书战策,他觉得唐寅所言还是非常有道理的。“唐大人的意思是我方暂不攻钟天,而先攻打这七郡?”
“不是。”唐寅含笑说道:“我们应先礼后兵!以朝廷的名义,给七郡之首发出书信,邀他们入都,若是七位郡首肯来,就说明认可了新朝廷,依旧是忠诚于风的,若是不肯来,说明其心向鹏,是钟天的死忠,到时我们再出兵讨伐也不迟。”
“何必那么麻烦。”子阳浩淳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道:“当钟天自立为王的时候,这七郡的郡首都以伏首称臣,都是我大风的叛徒,死不足惜,现在唐大人也无须怜悯他们,若是你怕强攻受挫,那简单,把兵权给我,我带兵前往。”
唐寅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他真不知道该说子阳浩淳头脑简单还是该说他太可爱了,把兵权给他,这可能吗?即便是傻子也不会干出这样的蠢事。
见唐寅笑的夸张,子阳浩淳眉头大皱,他目光犀利地瞪着唐寅,沉声说道:“我即为风国大将军,便有调动全**队的权利,难道唐大人麾下的军队不属于我风军吗?”
这话令在场诸人的脸色同是一变,尤其是天渊军的将领和谋士们,无不对子阳浩淳怒目而视。
看来子阳浩淳还没搞明白状况,不知道谁为主,谁为从。唐寅脸上依旧是笑呵呵的,完全没有动怒的意思,只是慢慢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一仰头,将其中的酒水喝个干净。
他自斟自饮,即没有答话,也没有理会子阳浩淳。
正在这时,堂外一阵大乱,人们纷纷向外望去,只见堂外的院子中聚集有一队军兵,另外还有二十多人被五花大绑的押解在其中,很快,一名千夫长打扮的大汉疾步走进堂内,来到唐寅近前,插手施礼,说道:“大人,属下刚才在城中搜捕到罪臣张松及其家人,请大人定夺。”
听闻张松这个名字,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同是一愣,张松是先朝的臣子,官职不算高,但也不低,后来钟天篡位时,他也被钟天软禁了,就压在钟天府上的地牢里,和梁、舞、子阳三人关押在同一个地方。
按理说张松算是风国的忠臣,怎么突然变成罪臣了?三人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寅看眼面露迷茫的三人,说道:“根据所俘鹏将的交代,张松早已被钟天收买,看似忠贞,实则小人。”
“冤枉啊!”
唐寅话声刚落,院中一名被捆的中年人大声喝道:“我是被冤枉的!下官一直忠于大风,忠于先王,绝无二心,梁相、舞相、子阳将军,下官可是与三位关押在一处啊,别人不了解,你们还不了解吗?我怎么可能会是钟天的走狗?”说话之间,他泪如雨下,身子都直哆嗦。
唐寅倒是不紧不慢,从怀中掏出一张血书,向桌子上铺,说道:“这是鹏将的证词,证据确凿,岂能容你抵赖?来人,将张松及其家人,全部处斩!”
“冤枉!唐大人,我冤枉啊!这是诬陷!梁相、舞相、子阳将军,救救下官吧……”这时张松的鼻涕眼泪已一起流了出来,在被钟天软禁期间,他已经吃尽了苦头,现在好不容易把风军盼来了,结果自己又被扣上叛逆的大帽子,这是何等的悲哀?
见天渊军众将士把张松连同家人全部按跪在院中,刽子手捧着鬼头刀鱼贯而出,站起众人的背后,作势要就地处斩,梁兴、舞虞、子阳浩淳三人的心头同是一寒,梁兴和子阳浩淳异口同声地说道:“唐大人,且慢!”
“恩?梁相,子阳大将军,二位有何话要说吗?”唐寅故做疑惑之态,看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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