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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跟着秦王进了卧室旁边的房间,这里有一张桌案,很明显不是为她准备的。
她看着秦王坐下,熟练地拿起桌面上的竹简,然后抬头看向低头站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的云裳,“你刚才不是要给我磨墨?”
“是。”
“过来。”
云裳小步过去,跪坐在桌案边的垫子上,往砚台里面加点水,轻轻研磨。
视线在她细嫩白皙的手指上一扫而过,秦王拿起旁边的毛笔,沾了点墨,悬腕就书。
烛火劈啪作响,也许是直到现在两个人已经相安无事很久了,让她放松了警惕。
云裳一边磨墨一边偷偷打量秦王,他很年轻,大概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但五官的威严模糊了他的年纪,她第一眼开这个人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对方威严过重,最好不要直视冒犯的感觉。
此时此刻,宫中的侍女退到外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她甚至有空去想自己曾经听过的一些事,关于他,这是历史上的第一位皇帝。
“美人。”秦王放下手中笔墨,“不必磨了。”秦王看着云裳手下满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墨汁说。
云裳连忙把墨条放下,她抬起头发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只好垂头做温驯状。如此一来,秦王又看见了那条白日里让他心潮翻涌的脖颈,“头抬起来,将这卷读给孤听。”
云裳抬起头,慢吞吞的把对方手里的竹简接过来,并不展开,而是又低下了头,“妾……妾没读过书,不识得字。”
她觉得自己已经从脸红到了脖子根,夏天最热的时候都没让她觉得这么热。
云裳只认识一首诗里的字,因为那是她自己。
原主更不曾学过。
秦王也不勉强,只听那老臣说这个女儿从小没出过门,没想到居然连字都没教导过。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正值青春,姿容丰美,然美则美矣,却是徒有美貌。
“夜深了,准备就寝吧。”秦王起身说。
云裳没想到这话题怎么跳转的这么快,真是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秀谷带着一群侍女过来把云裳拉到净房里自上到下的清洗一遍,又给她披上了一件薄软透的红纱衣。
如果这件衣服是上午披到她身上的她可能会很高兴,但是大晚上的,凉风阵阵,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维持仪容的同时,云裳用手压住衣摆,挡住胸前肚兜上的图案。
与她这种风中小娇花的打扮不同,秦王还是穿的整整齐齐的一副出门就可以宴客的样子,只是看上去似乎也洗漱过了。
“过来。”又是这种命令的口气。
云裳顺从的走到对方面前,温驯的行礼,袅袅娜娜,身如细柳,柔软含情。
“妾侍奉大王更衣。”既然对方不主动,只能由她主动了。
一时之间,云裳都怀疑今天一见面就对她动手动脚的人是不是换了个芯子。
古人的衣服很好解,以她自己的衣服为例,腰带一松,领口往两边一扯就能脱了。
虽然男女不同,现在云裳还打算按照这个步骤来,只是没想到第一关就被难住,男人腰带的暗扣到底在哪里,她摸了一圈都没摸到。
女人柔嫩的小手在男人腰带上滑动了两圈,秦王的呼吸重了几分,云裳没注意到这一点,她还在低头跟这个复杂的腰带较劲。
一双大手按住她的手,引着她摸到腰带上的暗扣,“你在家里,都没学过这些吗?”他低哑的话音在她耳边响起。
“妾在家中,未曾做过这些,今日是第一次为男子……”云裳觉得现在作为一个古代人,她应该矜持一点,有些话全说不如说一半,总要给别人一点脑补的余地。
男子宽大的手掌完全可以把女人的白嫩的小手包裹在内,秦王将腰间的两只手扣在手里,在云裳惊讶的眼神里,把她整个人腾空抱在怀里,大步走向床榻。
云裳真的很怕对方像系统讲的小说里的那些霸道总裁一样将她直接摔在床上,如果没记错那个床是木头的,上面即使铺了几层也不是弹簧海绵床。
她紧紧的抓着秦王的衣领,把脸埋到对方胸口,做足了依恋姿态,呼吸间全是对方身上熏香的味道。
这还不够,云裳又上了个双重保险,“求大王怜惜。”
女人柔软的声音在人耳边响起,细细弱弱的,仿佛之前的种种娇媚都被她藏了起来。秦王的脚步顿了一下,鼻尖女子身上的香气诱人极了,他这位美人在家里真的是什么也没学过,不仅没从她那个识文断字的父亲那儿学得几分本领,居然也没从家中女眷身上学一些女儿家的东西。
她不知道自己越是如此,越是想让一个男人想把她压在床上,碾出她骨子里藏着的千般柔情万种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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