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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凯发现这女人即便是在他调喜她的时候,眸子里哪怕片刻凝滞,又会在瞬间恢复平静,这样的女人,他没有碰到过。
就没有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可以保持这样的姿态。
任何一个!
侍应生?
呵!
女人的眸子里覆着一层似明非明的冰,里面像有一把刀子在隔着冰层的地方力凿,申凯越想等待那把刀子破冰而出,越是等不到。
拉着女人的肩骨一扯,往里间的大chuang房走去。
女人连一句“放开我”这样的话也没有,她任着申凯拖她,那时托着托盘的手一侧,指缝间是银亮闪耀的银针,她伸手抱住申凯的后腰脊椎。
这男人!
他敢动她一根毫毛,她今天就要他永远瘫痪!
手才放到男人的腰脊上,申凯突然揶揄道,“我是海城的饰长,你居然不认识?”
女人眸里一闪而过的光在眨眼间消逝!
指缝间夹着捏夹着的银针在男人把她推倒在chuang上的时候,伸臂一拍,拍在了床垫右侧的立面。
申凯虽然喝了很多酒,的确有些醉意,一直都用一种轻松调戏的状态在跟这可疑的侍应生交流,但他那双电子眼就一刻也没有从女人的脸上移开过。
就在他伸手欲要滑进女人后背的时候,女人突然一个翻身,抱着申凯在大chuang上连滚两圈,靠进chuang头柜的时候,她的手从后腰拿出快速伸进枕头下的棉褥下。
速度很快,快到看不清她的动作,以为她只是不小心在挣扎的时候将手伸进了枕头下。
纤手抽回来的时候,勾住了申凯的脖子,她不能在这里把自己的任务败在一个关场人的手上,故作媚笑,娇滴滴的说,“原来,是您啊。”
申凯这时候才一个激灵。
女人的手虽然是风尘的勾住了申凯的脖子,但是她的手指却揉着他耳后大穴,如果万不得已,她必须要想办法自保!
“变化倒是挺快,现在说说,你的酒是送哪里去的?叫什么名字?哪一组的侍应生?”
申凯拉过女人其中一只手,虽然缓似柔情,却眼光精明的落在女人的手心手背上观察,他曾经是拣擦院的,观察人是必须的。
这女人手指纤细柔美,秦王宫的侍应生待遇再好,就算是迎宾,长年拉门,手心里也会有点微薄淡黄的细茧,谁都也不可能把手保养得如此光滑细致。
显然,她不可能是一个侍应生。
“哎哟,真是逃不过您的法眼,”女人从申凯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又勾上了他的脖子,撒娇的解释道,“其实我是在金座上班的,昨夜一个客人点了我的台,我们就在这边六楼住的,结果他坏死了,一晚上没玩够,今天又要玩新花样,BT死了,硬是要叫我盼服务生,玩角色扮演,让我演一点纯情小姑娘跟他玩玩反抗,这不,酒给他送的。还叫我在里面弄了点药。”
申凯眉头一皱,突然觉得胃里翻涌得更厉害,刚刚他居然还神经兮兮的跑去亲她!
真有病!
居然是个卖的!
“看样子您好象对我有点兴趣我就不管昨晚的客人了,让我跟您吧,您长得也比他好看,那男人看起来就肥头大耳,还有些秃顶,你刚刚还说包养我,我算您便宜点,比他便宜怎么样?”
申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恶心过!
他这人是不怎么正经,可他从来没习惯调喜这种女人!
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从女人的身上爬开。
“您怎么了?你把人家弄进来,说了抱养又不抱养,怎么行?我都说算你便宜点了,不能说算不算话啊,我以后就跟着你了,好不好啊?”
申凯看着女人眼里的色彩也开始泛起了彩,才恍然明白,刚刚冷冰冰的是因为他不是她的客人。
现在把身份一报出来,觉得有新靠山了?
昨天晚还跟另外一个秃顶的男人滚了一夜,今天还玩角色扮演,现在赖在他的床上居然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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