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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卫霍分工……但在此之前,汉军方面似乎判断错了主力所在,几乎所有御境都在东路,这边只余一个玄武。
随着伏地听声的斥候声音响起,风沙终于散尽。
这一次的漠北决战、汗王铁木尔亲率的各部族真正主力,尽在于此,除了后路没有兵马,其余三方尽是数之不尽的洪流,眨眼接近。
还好三娘早一步提醒,否则临时被冲到面前了才发现,那就真完犊子了。
“皇甫永先……你在雁门关内做了数十载的缩头乌龟,今日终于可以在沙场之上堂堂正正一决雌雄,不亦快哉!”
铁木尔春风得意的声音轻轻松松地传遍百里,显示出如今超凡脱俗的御境一重巅峰修为,似乎天榜第一当之无愧。
三娘眯起眼睛,甚至感觉这货是不是有点半步二重的意思了……奇怪,怎么这么快?这不应该,三娘亲历过更早的雁门之战,那会儿铁木尔显然没有破御,他若是破御最多也就是大家普遍破御的屠龙之后,这点时间怎么都半步二重了,这里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
皇甫永先显然不会去和铁木尔打这個嘴炮,默不作声地指挥布阵。铁木尔没有得到舒坦的反馈,竟把矛头对准了仍然漂浮半空的三娘:“玄武尊者……此前的尊神分魂,不过逗你玩玩……阁下的真正对手是本汗。”
他顿了一下似是嘲讽:“其实玄武与朱雀二位尊者,说是战士都不尽然,性质更近于我们的博额,半是战士半是祭司。本汗最想交手的反倒是你们的新夜帝赵长河,他才是真正的战士,刀劈箭射,英勇无双。可惜缘分未至,只能神识匆匆一晤,诚为可惜……恕本汗直言,以尊者此前和尊神分魂的对战展示出来的实力,恐怕如今不是本汗的对手。”
三娘确实半是施法者,在这些话的过程里之所以没有去阻止骑兵冲锋为自家争取布阵时间,就是正在默默施法呢……可听了全程,竟愣了一下,被这话逗笑了:“你的意思,你看得上我家男人,竟轻视于我?”
铁木尔大笑道:“尊者曾在黄沙集当垆卖酒,何不继续为之,草原英雄很乐意光顾。”
三娘眼里浮起杀机,嘴角依旧媚意盈盈:“大汗好像仍未搞明白一件事……我们在战争,而不是勇士对决。战争之中,施法者的价值不是大汗可以估量,在我们眼里,博额比你麻烦多了……”
铁木尔哈哈大笑:“本汗不施法,不代表本汗不会破法,更何况你不会有这个机会去操纵你的术法……”
随着话音,语气忽地一肃,尽是杀机:“冲锋距离已至即将进入我们擅长的射程,尊者就不用妄图替他们守护了。给我死!”
“轰!”一道矛影轰然而来,眨眼之间就到了三娘面门。
三娘神情很是严肃,一直加持在下方为军队护持了好几天的玄武法相已然收回,不敢再分心多顾。她纤手一挥,一道弧形的冰镜便出现在面前,铁木尔的战矛戳在上面,被冰面带着滑过,没能攻破玄武之御。
但即使如此,三娘还是微微晃了一下,守是守住了,力量上真是比不过铁木尔……真是见鬼了,这段时间他到底怎么练的?
铁木尔持矛与三娘交错而过,回手又是一矛,同时大笑:“所以尊者还能施法否?”
三娘回手一鞭盈盈而答:“能。”
铁木尔话音未落,笑声就斩断在喉咙里。
下方骑兵冲锋极快,几句对话间,就已经从远处地平线上的茫茫一线冲刺到了距离皇甫永先的前军数里距离,再近一些都可以放箭了。一旦进入了他们擅长的节奏里,这一战基本已经不用打。
然而就在胡人骑兵的军阵里,莫名其妙地从地底钻出了无数胖乎乎的水人,大部分钻出来就直接拱在马肚子上,瞬间人仰马翻。
急速冲锋中的骑兵哪里经得起这样乱阵,后方的战马绊在前面摔倒的人马上,又是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掀翻了一片,场面乱成一团。
水人不依不饶,还试图发动水箭攻击。
“此地还在戈壁荒漠北部边缘,伱哪来这么多的水召唤水人?”铁木尔暴怒甩手,无数气劲如箭矢穿过,准确地落在了方圆数里的每一个水人身上,把它们轰了个稀巴烂。
就这么一个分心,手中战矛被缠住,身后拳劲狂涌而来,却是三娘已经不知何时分身在后,排山倒海的玄武之拳已然轰在了铁木尔后背:“大汗虽然英勇,却不知在极深的地底,是有水的……而且很多,多到超出你的想象。”
铁木尔紧急爆起罡气偏移了这一记重拳,两个三娘不讲道理地狂攻而上,瞬间攻守易形。
铁木尔都来不及为自己的形势担忧,心神还是瞥过下方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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