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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死伤的,却是实打实自己悟道晋升的超凡。
你刚对他们说的那些,已切实发生了,只是消息被老夫压了下去,但能压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吴妄道:“依靠神灵的手段,在人域散播谣言自非难事……喝着。”
哒!
酒盅轻轻碰了下,人皇陛下那面容上的倦色褪下了少许。
神农笑道:“不错,就好比那穷奇,最善蛊惑人心、挑唆生事,真到斗法时,它却躲的比谁都远,老夫想揍他都不成。”
“前辈你没受伤吧。”
神农道:“大司命罢了,又非天帝……刚才你也说了那么多麻烦事,若是让你来为人域做决策,你如何应对?”
吴妄道:“我的决策,前辈你肯定接受不了。”
“说说就是,”神农瞪着吴妄,“你是在拐弯抹角骂老夫不开言路?”
“这不是误会了嘛!我对前辈您无比钦佩,如何会说这些?”
吴妄笑道:
“我只是说,我的性格与前辈您的性格不同,所作出的决断也不同。
如果我是前辈,现在就不会太过犹豫,直接召集高手、打去天宫,再喊上一二帮手。
主动权要握在自己手里。”
神农骂道:“哪有这般简单?天宫若真是这般好对付,老夫还至于等到今日吗?你就什么都不懂。”
吴妄立刻瞪了回去,“我是不懂,那些隐秘你也没说啊!”
房中其他几人着实提心捏汗,生怕他们的宗主、无妄兄、老师,会被人皇陛下一巴掌拍成肉饼。
老实的林祈还想着该如何为老师辩解;
远瞻的季默已经开始想花圈挽联该怎么写了!
一旁妙长老低头向前,抿着嘴唇、将自己媚功收敛到了最低,侧身为人皇陛下添满了酒水。
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林素轻香汗淋漓,用法力包裹着七八盘精挑细选的下酒菜,摆在了矮桌上。
总算有点小酌的样子了。
翁婿两人闷头喝了片刻,各自都有些醉意,这三万年份的酒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前辈准备怎么应对?”
“装病。”
神农淡然道:“以不变应万变,就说是延寿的代价,后面不能随意活动。
天宫想让咱们觉得,他们已经没了威胁,那咱们也让天宫觉得,他们出手的机会很快就到了。”
用疑兵之计对疑兵之计?
吴妄挑了挑眉,这倒是他此前没想到的,仔细琢磨,也是颇妙的计策。
“无妄啊,”神农道,“虽然知晓你心不在人域、志不在老夫之位,但接下来这百年,老夫还是希望,你能站出来,为老夫做些事。”
吴妄微微皱眉:“在人域做官太不自在,我做个宗主,就要整天挂着宗门的营生,操心宗门弟子修行,还要给他们板正做人、做事的观念。
人域的官,我真做不了。”
“莫非,老夫最看好的年轻人,怕了?”
“这般简单的激将法是没用的,”吴妄笑道,“仁皇阁、四海阁中的各位前辈不行了吗?满足不了前辈您用人所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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