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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是一个好东西。
直从宝柒在那个数九寒天的晚上,涮了一次特辣的川式香辣火锅之后,不仅正式宣布和冷枭同志的冷战期结束了,而且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被辣得舒展开了,什么怨啊,烦啊,燥啊,一切情绪都被热乎乎地暖和了过来。
她恨不得告诉世界——火锅,她吃得好爽。
怪不得人都说,吃辣不仅有助消化,增强食欲,还能缓解人的忧郁。
从那天晚上起,前一段时间为了生产后身材变形和宝妈过世而积累下来的那点儿小忧郁,仿佛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
次日,当她推开窗户,看到大雪天的院子里结起来的冰棱时,有一种又活过来了的感觉。
日子,又幸福了起来。
幸福它本身只是一种主动的感觉。
这日,她将大鸟和小鸟裹得厚厚的用婴儿车推了放在雪下拂过的檐下由育儿师照顾着,而她自己则带了小雨点儿,还有长得跟雪花儿一样莹白的爱宝奔跑着在雪地里玩儿,肆意地大张着嘴欢笑,宝柒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岁。
咔嚓——
教小雨点儿嘟嘴瞪眼睛卖萌拍招。
咔嚓——
对着镜头儿也嘟着嘴巴睁着眼睛玩一个自拍——嘿,小姑娘还粉嫩粉嫩的嘛。
招呼过来爱宝,将它矫健奔跑的身影儿也纳入镜头里。举起相机,将那儿的婴儿车也拍一个。
拍来拍去,都不够完美啊?
骨漉漉转一下眼睛,她一起兴奋起来,她让育儿师推了大鸟和小鸟过来,拉上小雨点儿,拉上爱宝,照了一张笑容满脸的合家欢,咧着嘴就将照片儿发送给了冷枭。
幸福么,得与他一起分享。
她希望冷枭看到这张合家欢的时候,也会有一天儿的好心情。
不过,冷枭没有回应,她耸耸肩膀也不太在意。
大闷嘴葫芦,他一定是在忙吧?
在外面没有玩多久,她又将她的一众将士带回了屋子里。翘着腿儿吃着小零嘴,看着搞笑的动画片儿,大声尖叫着发笑。这情况,三个孩子在身边儿,一条狗在脚一,而她自己坐在中心,一时间觉得自己特别伟大。呃,她的‘光辉’照辉着这么多的宝贝儿呢。
午饭后,她打电话给褚飞汇报了小雨点儿的情况,再用手机和小结巴叨了几句闲嘴儿,东游西窜上了会儿网,又带着小雨点儿一起去给爱宝洗澡了,水流阵阵,心情靓丽。洗完澡,就在她拿着大头梳给爱宝梳理毛发的时候,爱宝摇着尾巴吐着舌头瞅向了她的手机。
手机在唱歌,冷枭来电了。
心尖某处一甜,不过分别短短几个小时,她觉得已经在想念她了。
放下梳子,她接起来电话便肉麻兮兮地唤了一声儿,“老公——!”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亲热劲儿给呛着了,冷枭咳嗽了两声儿,然后吸着气至少停顿了十秒钟才吐出来,冷冽的嗓子有些沙哑。
“乖,再来一声!”
“你命令我啊?”
“……”冷枭沉吟,闷葫芦的嘴咧开了,“我喜欢听!”喜欢听啊?嘿!
宝柒听他的语气似乎有时间能聊一会儿,她歪着脖子夹着电话,将梳子又递给小雨点儿,任由她和爱宝梳毛发玩,自己坐到了旁边换了称呼。
“冷枭同志,世界上有两种人最无可救药。一种是绝不服从的人,一种是唯命是从的人。我现在要叫了就是唯命是众,我要不叫就是绝不服从,好难选择啊,喂,你希望我是哪一种人?”
冷枭轻叹了一口气,“你啊,独一无二那种!”
嚯!独一无二什么的最有爱了。
宝柒小雨点儿乖乖地替爱宝梳毛发,又看看不远处正在吃奶的大鸟和小鸟,心里被那种独属于婚姻和家庭的情绪给填满了,开心得哧哧直笑:“独一无二的那种,究竟是哪一种?”
“渣的那种!”
我靠!宝柒直咬牙:“冷枭!”
“傻妞儿。”低低笑骂一句,冷枭语气严肃了,“我有事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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