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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凌光,我真的想跟他过一辈子。”
“公主会如愿的!”
长生也笑道:“嗯,会如愿的!”
……
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同一片夜空之下,萧惟亦没有入眠,因为身上有伤,便也没有太过着急赶回燕州城了。
“接着!”
萧惟抬头伸手接过,不是别的,是许昭扔过来的一壶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没念过多少书的许大少爷居然也能说出两句诗意的话来了,他坐在廊下的栏杆上,咬开了酒壶的封口,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不是喝,而是灌,“这才多久便想的睡不着了?”
“她应该回到京城了。”萧惟拔开了酒壶的封口,尝了一口,“不错的酒,你哪里弄来的?”
“偷来的。”许昭笑道,“这镇上最大的一户人家里面偷来的,据说是那土财主十几年前酿来嫁女儿的,不过最后却用来纳小妾了。”
萧惟没去想他这话的真假,知道这酒不错就成了。
“想阿熹了?”许昭挑眉继续问道。
萧惟还是没回答他的话,便是想他也不会说出来,便是许昭的面前也是一样,他不能亵渎了她。
“哈,居然矜持起来了!”徐招大笑:“之前谁疯了一样什么都敢说出口!”
“我认错。”萧惟道。
许昭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我就说公主殿下那般凶恶的性子怎么就看上你了!想来便是贪图你这傻帽儿的样子!”
萧惟举了酒壶敬道:“过奖。”
“还有这比锅底还厚的脸皮!”许昭鄙夷道,举壶继续灌着,没两下就喝完了,随后又从地上拿起了新的,“那土财主长得一副猪脑肥肠的,都已经五十多的老头子了,居然纳了一个十五六长得更花骨朵儿一样的小妾,那一身肥肉压在那小姑娘的身上……啧啧啧,真的不忍直视,那肥猪一样的身子一……”
“你确定要跟我详细描述下去?”萧惟挑眉问道,“公主殿下不止一次警告我离你远些。”
“你怕她,本少爷可不怕!”许昭大手一挥,“这长夜漫漫也是寂寞,不如表哥我带你去逍遥逍遥,也好过你在这里空相思。”
萧惟连眼皮儿也没抬,“我不想造孽。”
“是造福!”
“你若是因我而丢了小命,还不是造孽?”萧惟继续道。
许昭脸一黑,“你就这般坚信本少爷的表妹会为了你而要了本少爷的命?!”
萧惟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喝酒。
“成!”许昭恼火,“我现在没地位了,成了吧?!不过萧小子,你这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你哥我也经历过你这般年纪,那时候是恨不得……”
“我爱她。”萧惟打断了他的话,微笑着却也十分认真。
“你以为我没爱过?!”许昭猛然砸了手中的酒壶,原本纨绔的笑脸顿时转为了狰狞,“你以为就你会爱——”
萧惟看着他,“表哥,人死不能复生。”
“我有说要死人复生吗?!”许昭一下子跳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领,阴沉很戾,“她就是不死我最终也会亲手杀了她!我有说过要她活过来吗?!我只是不想欠她的人情,她凭什么为我而死?她有什么资格为我而死?!她不过是一个胡女罢了,本少爷玩她一场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她甚至连今晚上被那肥猪糟蹋的小姑娘都比不上!她凭什么为我而死——”
曾经消愁的方式似乎再也无法起到作用了,那般放纵的岁月再也不复存在,即便仍可以玩世不恭,却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而这一切,却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背叛了他最后却为他而死的女人!
许昭做梦也没想到!
“要打一架吗?”萧惟问道,他知道他的痛苦,但是从未经历过的他却无法完全明白他的痛苦,但他想那一定是非常非常难以忍受的,因为他只是想一想长生可能出事便已然无法承受了。
许昭的回答是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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