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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友弟恭,自然是好事,不过在这般场合之下的兄友弟恭便显得有些怪异了。
“殿下……”礼部的司仪官不得不再次开口提醒,这皇子公主的都不好惹,可这钱家也不是善茬,这大礼这般一而再的被打断,新娘子心里难道没有想法?再说了,这仪式是礼部的事情,怎么也该尽职才是,“大礼还未完成。”
“七皇弟还是先完成大礼吧。”魏王笑道。
燕王颔首,看向了长生。
长生笑眯眯的,“七皇兄便只顾着谢魏王了,我还等着大礼之后去闹洞房了。”这七皇兄跟魏王,明显的亲疏有别。
司仪官赶紧趁机道:“送入洞房!”赶紧的让喜娘将新郎新娘给送入洞房去,完成这拜堂大礼,然而就在他终于以为可以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又出事了,不过这次却并不是燕王自个儿作妖,而是冒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宁王?”
“是宁王!”
“居然是宁王!”
是被掳走了的宁王,就在所有人都在寻找他的时候,他却出现在了这里。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陛下赦免了他了?”
“难道……”
难道什么?
后边的话被压的低低的,不敢说出来,观礼的人比早上的有多了一些,但是重量级的大人物也还未到,所以谁也不敢站出来去弄清楚这事。
刑部大牢昨晚上失窃了。
禁卫军跟刑部的衙役昨晚上几乎将京城给翻遍了!
而本该关在刑部大牢的宁王却出现在这里,又并未传出陛下赦免了他的消息!
这意味着什么?
众人心中一惊,却又心里有数。
宁王却像是没发现众人的震惊一般,步履平稳地走入了堂中,月白色的长袍将原本便俊秀的面容又添了几分风采,跟衡王一同被誉为皇家药罐子的宁王此时的脸色虽然略显苍白,但面带笑容,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
但是,他出现在这里便是不妥!
“四皇兄也来了。”燕王上前,说的仍是方才跟魏王一般的话,似乎忘了宁王现在该在刑部大牢一般。
宁王停下了脚步,笑着回了他的话:“七皇弟大婚,身为兄长,岂能不亲自前来恭贺?”
“多谢四皇兄。”燕王作揖。
宁王笑道:“七皇弟客气了,不请自来,七皇弟不嫌弃才好。”
“怎会?”燕王道。
宁王笑了笑,“七皇弟便不问问我怎么到的这里?”说完,便看向了燕王身后的长生,“或许四皇妹来问?”
长生的确没想到宁王居然会出现在这里,饶是他背后的势力再强也支撑不了他这般肆无忌惮?他到底哪里来的倚仗出现在这里?还有,余氏的不对劲!她不否认一个母亲为了儿子可以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来,但是以余氏的性子,却是有些可疑,尤其是她闹了这般一出便是为了求她带她出来看着秦靖拜堂!若是冤枉如此简单,她便不会在冷宫之中闹腾了那般多年,她想活着,不想死!如何只会有这般一个简单的冤枉?
若是她自知离死不远,会发疯会拼命,跟开头的那般一样,而不是如今冷静地站在这里!
而宁王也出现了!
他们想做什么?!
“的确是该问问,出宫之前我还听父皇说春闱一案要仔细审问,不能冤枉了也不能疏忽放纵了,所以,便只能委屈宁王兄在牢房里面多呆些日子,又担心宁王兄身子不好会出事,还吩咐了太医院着人去瞧瞧。”长生淡淡道:“不知宁王兄为何在此?难不成是父皇为了多些人来恭贺七皇兄,放了宁王兄出来?”
“四皇妹便一定要赶尽杀绝?”宁王问道。
长生笑了笑:“宁王兄说什么呢?你我是兄妹,兄妹之间哪里有什么赶尽杀绝的?再说今日是七皇兄大婚之喜,说什么生生死死的?”
宁王却笑了,微微苍白的脸苍凉而悲怆,“这般多年了,到底还是要有一个了结。”
长生心神一凛。
燕王也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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