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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唐寅很快便打破了沉默,他站起身形,走到苏夜蕾身边,挑起一缕她的秀发,轻轻揉捏的同时,低声问道:“夜蕾,我想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哦,有没有……”
他支吾了一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苏夜蕾不耐烦地把自己的头发从唐寅手里抽出来,说道:“大王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好!还有什么事能让大王不好意思开口的?”
唐寅苦笑,又向前近了近身,凑到苏夜蕾的耳边,细声问道:“可有避孕的药物吗?”
苏夜蕾明显怔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自然,面无表情地问道:“事前还是事后?”
“啊?”这回反倒是唐寅听不明白了,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苏夜蕾翻了翻白眼,语气不佳地说道:“是房事之前要避孕还是房事之后要避孕?”
“后!”唐寅想都没想,脱口说道。
苏夜蕾深深看了一眼唐寅,转身走到满是小抽屉的药柜前,一边抓药,一边说道:“大王到底是欺负了谁家的姑娘,还需要用到避孕的药物?”
唐寅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最后双手一摊,说道:“一言难尽啊!”
他不想说,苏夜蕾也不追问。把药配好,包了一大包,她递给唐寅,说道:“熬一个时辰即可。”
唐寅接过药包,暗暗咧嘴,这么大的一包药,还得熬一个时辰,那得熬出多少啊。
他之所以要避孕的药物,是想给庞丽服用的,但这事又不太好直接向庞丽说明,所以他想在庞丽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给她服下。
他问道:“没有不需要熬制,只是一小颗药丸的那种避孕药吗?”说话时,他还特意用手指比量了一下。
苏夜蕾怪异地看着他,幽幽说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果大王见过有谁制出这样的避孕药物,那我倒真想向他请教一二。”
唐寅心烦意乱地挥挥手,不再多言,掂了掂手中的药包,不确认地问道:“肯定有效吗?”
“事后十二个时辰内,万无一失。”苏夜蕾耸耸肩,说道:“若是大王不信我,又何必还来找我?”
“我当然信得过你!”唐寅又问道:“事前避孕的药物也有?”
“当然,大王要吗?”苏夜蕾问道。
“哦……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唐寅收起脸的严肃,笑嘻嘻地说道:“要不,我们试一试?”
苏夜蕾脸色一下子变得涨红,亮晶晶的大眼睛怒冲冲地瞪着唐寅,后者大笑一声,收起手中的药包,转身走出房。
从苏夜蕾这里要来的避孕药物比他想像中要多,不过,想不让庞丽发觉地让她服下,对于唐寅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离开苏夜蕾的药膳房,唐寅又去了庞丽的向阳宫。
当天晚,唐寅依旧是下榻在向阳宫。他连续两宿都在向阳宫过夜,对宫中的众人来说这无疑是个强烈的信号,庞丽现在正得恩宠。
原本那些并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宫女们对庞丽的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没有人再去刻意地避开她,碰面后,即便是距离好远,宫女们都会主动前施礼问安;即便是侍卫营的侍卫也变得殷勤起来,在向阳宫内外加岗加哨,增强对向阳宫的保护,生怕庞丽有个闪失。
这倒也不能怪人们势利,在那个时代,君王就是天,君主的喜好,就是人们讨好或嫌弃的唯一标准。
庞丽在唐寅身边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得宠是个什么滋味。
只是好景不长,唐寅对庞丽的‘恩宠’仅仅是这一时的,在那晚过后,他就再没有去过向阳宫,庞丽刚刚有了转色的地位又恢复到原样,宫女们又变回对她爱答不理的姿态,侍卫营在向阳宫内外所增设的岗哨也是逐一撤消。
如果从没有得到过,人的心理也就不会出现落差,但得到后又失去,人的心理便很难再恢复常态。
庞丽现在就是这样,她刚刚品尝到受宠的甜头,可还没来得及享受,便又一下子失去,这让她的心情即糟糕又难受。
原本她还指望和唐寅有过肌肤之亲,而且没做任何的避孕措施,会怀唐寅的孩子,结果好几天过去,她毫无异常的反应,就连月事也是如期而来,这等于是把她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打破。
庞丽是个心计极深的女人,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会使用一切手段想尽一切办法将其得到。既然她没能怀唐寅的孩子,那就只能从别的人身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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