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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矿也不是故意往人家身边凑的。
主要这两天,他也着实没睡好。
他家有钱,几辈子的积淀到现在培养出一个自由的徐矿,对所谓的卖金子毫无兴趣,反而多了一身艺术细胞。
当然,徐矿也没指望靠这个弄出点名堂。
他就像最散漫的蝴蝶,扑着翅膀飞来绕去,在这朵花上停留些许,又被另一处蓓蕾吸引了目光,这些年来,格斗、马术、曲棍球以及冲浪什么都尝试过,但都淡淡的,最终也只剩下个绘画,稍微坚持了下来。
主要是这个过程中,徐矿能感觉到一种奇异的安静。
可盯着画板上的几笔涂抹,他坐不住了。
总感觉,很像郁书青的嘴唇。
那水红色的,有着微微的肉感,在最下方还有一颗小痣的,被他亲过的嘴唇。
徐矿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还是觉得,挺郁闷的。
一次滚床单算不了什么,事实上,当时他醒来还拍着胸口,觉得好险,差点变成gay了,但现在总觉着有些不对劲,尤其是晚上做了个瑰丽的梦后,徐矿当机立断,跑来找郁雪玲了。
老太太一问,啥话都往外说。
“小咪从来没谈过恋爱的呀,都怪我,早些年说事业为重,但没想到他真的都不出去约会的。”
“你也帮我盯着他,看看情况到底怎么样,好不好?”
咖啡厅的角落很安静,徐矿的身影半隐在那株高大的凤尾竹后面,看着郁书青吃掉焦糖布丁,自个儿面前的冰美式倒是一口没动。
怎么说呢,他心里翻涌着一种冲动,就是想给人惹了,弄恼了,然后给郁书青翻开肚皮逗弄。
徐矿当然成功了。
因为他逗猫似的拿手挠人家下巴,郁书青都一动不动,只是微笑。
徐矿看了会儿,突然说:“你听说过鳄鱼的死亡翻滚吗?”
他又接着:“那你这个就可以称为死亡微笑了……是不是在心里已经想好怎么肢解,埋尸了?”
郁书青打开徐矿的手:“我不做犯法的事。”
“成,亲嘴总不犯法吧?”
徐矿锲而不舍:“你再跟我亲一次,让我找找感觉。”
郁书青还在笑:“然后呢?”
“要是很有感觉的话……”徐矿沉吟片刻,“说明我可能真的弯了那么一下,那我得思考自己的性-取向,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似乎真的在苦恼,双手交叉撑在桌上,这个动作,能清晰地看出男人健壮的手臂,在西装的包裹下崩得很紧,显示出旺盛的生命力,和难以言喻的力量感,这点,郁书青当然知道,那天晚上,对方一条胳膊就能给他抱起来,他像是在海里濒临窒息的鱼,所有的呼吸和重量都消失,只有含糊的呜咽声证明自己的存在,以及——
郁书青的视线,落在徐矿的肩膀上。
过去好几天,也不知道咬的那一口,疤痕还有没有消除。
现在想想,应该往咽喉那儿咬,让他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死亡翻滚。
见着郁书青不搭话,徐矿自顾自地继续:“要是没有感觉,那就皆大欢喜,说明我只是一时糊涂,你看看古代的书生在晚上,遇见那花里胡哨的小妖精,当然忍不住……我也就当大发慈悲,被你吸了一次阳气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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