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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淮北戡乱之后,尽是一片勃勃生机之相。元章大有可为,淮北大有可为!”
正此时,在四季园中蛰伏了数月未曾露面的孙昌浩、吴氏夫妇步入夏翠园。
前厅,唉声叹气的陈景彦同样愁眉不展,陪在一旁的陈景安劝导几句,终于道:“皇后赐婚定在今秋,总归还有些时间谋划。倒是兄长对鲁王府长史一事是怎想的?”
书房内,陈初已得知今日两份旨意的全部内容。
“哎”
谁知,陈景彦再叹一回,无奈道:“便是知晓这些又怎样?这是圣旨,为兄还能抗旨不尊么?”
陈景安如释重负,他最担心的便是兄长果真对那好听却不好做的王府长史动心。
方才也是,刚开始在装晕,后来装不下了,便全程咬着唇闭着眼。
同样错愕的陈初打算破罐子破摔,陈瑾瑜却疯狂摇头,“不行!爹爹会打死我!我”
陈初话未说完,却见陈瑾瑜脑袋摇的像只拨浪鼓,忽道:“叔叔,我手摔破了,呜呜呜呜,好疼。”
所谓讲‘女德’,却是在暗戳戳指责陈瑾瑜母女不懂妇道。
她不会像曾经的蔡婳那般,鼓动陈初带她逃去别的地方一来,陈瑾瑜根本不信陈初会为了她抛掉淮北基业、兄弟、家人。
可另一桩事
窗户纸一旦捅破,就再也不可能完好如初了啊!
有事,还得看五弟啊!
只是,陈初说将阿瑜看做亲妹却是差了辈分,明明该是侄女才对!
但最让阿瑜羞耻的却是她不知什么时候竟也主动帮陈初脱了上衫,后者同样光着膀子。
陈初将陈家兄弟一直送到衙门口,平日里,蔡州城内只有寥寥数人有这待遇,蔡源算一个。
噫,晕的还真是时候。
反观叔叔呢,对自己却没那么上心。兴许,过不了几年,他便将我忘了吧
想到这些,陈瑾瑜的眼泪又扑簌簌掉了下来,在胸前衣裳上洇出斑斑水印。
谭氏忍下屈辱,心中却也就此做出了决断!
蔡州官员不由议论纷纷这陈同知刚接了调任旨意,便去拜访了路安侯,这是一种态度啊!
隐隐有些将路安侯置于朝廷之上的意思!
而原本忧心忡忡的蔡源、西门恭、徐榜,却站在人群中对视一眼,各做如释重负微笑。
“大善!”
只坐在杌子上,居高临下凝望蹲在身前、抓着自己小手小心上药的陈初,心中自有一股难言酸楚。
毛蛋抬头,刚想行礼,却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陈景安。登时像见了鬼一般,熏暖春日,却冷汗直流!
心思各异的恭贺声中,陈景彦却淡淡的摆摆手,也不惧旁人想法,径直出衙转向了隔壁的节帅衙门。
一人蹲在地上,一人坐在杌子上。
“阿瑜呢?”
“莫慌~”
陈景安因来的勤快,和陈初身边之人都非常熟悉,说笑几句也属平常。
只是,耽误进去的三年韶华里,她和陈初能留下的回忆并不多细细回想起来,只有几个零星片段。
尚在桐山时初听叔叔大名的好奇。
一个时辰前,他还在怀疑三哥会为了高升,会弃他而去。
陈初的脑袋越抬越高,陈瑾瑜的脑袋越垂越低,终于,唇瓣相触。
上了茶,三人关了门。
有了陈初吐口,陈景彦凭空放心一半。
最后一句,吴氏故意拔高了音量,引的那宣旨太监皱眉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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