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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找上官,我也找上官。
三人默默对视一眼,一齐走上前去。
陈伯康尚未转头,先闻见一股臭味。裴蔚舒近前拱手一礼,急切道:“大人,塌天大祸近在眼前,还需大人速速拿个主意啊!”
陈伯康心中早已有了计策,却故意沉吟不语,就在三人等的心焦之时,忽道:“据悉,那杀人留名的何幻锋自淮北而来,难道张营正、徐营正毫无察觉?”
“。”
张、徐二人哑口无言他们为淮北商帮走私漏舶提供保护、便利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商帮中若混入一些刺客,实在不算什么稀奇。
陈大人此时提起此事,莫不是要让他两人背锅?
脾气暴躁的张多福,当场便忍不住了,低声道:“陈大人,这口锅太大,我与徐营正兄弟二人怕是背不住!”
让商帮过境是一回事,与杀害万俟卨岳丈的凶手勾连是另一回事!
若坐实后一个罪名,抄家灭族板上钉钉!
原本徐鹭和张多福因为争抢淮北商帮过境,形成竞争关系,两人并不算和睦,可此时徐鹭也知要和张多福抱团,接腔道:“陈大人,我们兄弟二人严防死守,从未与淮北有任何交道!大人若想将此事赖在我们头上,我与张兄可不蒙这不白之冤!”
此时徐鹭也顾不得双方身份差距了,话里隐有威胁大不了老子投淮北,也不能束手就擒!
陈伯康却摆了摆手,温言道:“两位误会本官的意思了。伱二人为国戍边多年,赤肝忠胆。这一点,本官是知晓的。”
“。”张、徐二人不由一愣。
方才陈大人还暗指淮南有贼人内应,现在又给予了两人极高评价这鸟官,到底想说啥?
陈伯康没让两人久等,招招手示意三人靠近些,这才压低声音道:“贼人在霍丘来去自如,必有内应!”
三人皆是一惊,纷纷猜测陈大人所指的内应是谁。
接着陈伯康以疑惑声音道:“说来奇怪,罗家店旁本有那健字营常驻,可今晚霍丘知县娄喻兴却将健字营擅自带离,随后便有了眼前惨案!”
“大人是说,娄知县通敌,故意将健字营带走!”张多福惊呼一声。
“定然是他!往年罗员外寿辰,娄知县必然到场,今夜他却没来,想来是怕被贼人误杀”徐鹭忙补充道,一脸笃定。
唯有裴蔚舒觉着有些奇怪。那娄喻兴就任知县以来,为了抱上万俟卨的大腿,对罗员外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怎会忽然动了杀心?
再者,裴蔚舒也不太相信娄喻兴有将沿江乡绅一网打尽的魄力。
可是这些话却不能说,如今罗家店惨案需要一人背锅,给万俟大人交代。
他若敢质疑,好不容易洗脱了嫌疑的张、徐二人定然不依,同时,有人背锅,对裴蔚舒自己也百利无一害。
“如此说来,娄知县今夜所为,确实蹊跷!”裴蔚舒表了态。
“大人,下令吧!天亮后,我与徐兄将人捉了,交由大人亲自审问!”
张多福着急道。
陈伯康却摇了摇头今夜忽悠娄喻兴带离健字营,本就是他的算计,只不过是玩脱了。
若将娄喻兴收押,本就担负审讯大周官员职责的大理寺必定会将人要走,到时说不得就会节外生枝。
“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二位,叫手下将士整队吧,咱们去追那伙贼人!”
陈伯康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吩咐道。
张多福却一怔,嘟囔道:“大人,事发已两个时辰,那贼人早逃的无影无踪了,哪里还追的来”
这话不算错,同时,张多福也有些畏惧那帮凶悍贼人,这才不愿追击。
徐鹭却低声骂了张多福一句,“蠢材!咱们追上一追,日后陈大人才好为咱们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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