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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一座座小院门头挂着的红灯笼在寒风中摇摇晃晃,为两人照明去路。
与鼎沸前院犹如两个世界。
让人不由生出一种被世间遗忘的孤寂感。
两人并肩行至黑洞洞的白玉堂前,蔡婳忽然驻足,侧头凝视陈初,弯起媚眼,似有似无的挑衅道:“喝两杯?”
“喝呗。”
“那伱去灶房偷些酒,我去找些吃食下酒。”
“。,这采薇阁不是你家的么?还用偷?”
“嗯,不会账便算偷,要不然我去拿酒,你来会账。”
“那算了吧,还是我去偷吧。先说明,我不是抠唆,我只是喜欢‘偷’这种刺激的感觉!”
盏茶工夫后。
陈初站在白玉堂二楼一间香闺中四下打量。
这间闺房的陈设和凝玉阁玉侬的房间差别不大,家私无非还是那些书案、条案、妆奁、大床。
只不过墙上字画换成了海棠春睡图,屋角有个小猫窝,蔡婳的‘猫儿’听见动静,舒展开了缩成毛线团的身子,慢悠悠走到蔡婳脚旁,在麂皮小靴上蹭了蹭。
另外,最显眼的便是挂在另一面墙上的宝剑。
陈初走过去取下宝剑,瞎胡吊挥舞几下,挽了个剑花,惊奇道:“婳儿还会耍剑?”
“滚!你才会耍贱!”正蹲在卧房地上生火烧炭的蔡婳头也不抬的骂了一句,才又道:“我不会使剑,便如你没有戟却整日大言不惭的自称铁戟银枪一般。”
陈初还剑入鞘,认真道:“婳儿,戟,我是有的!”
蔡婳没搭理,继续埋头生火,却好像欠缺了此类生活技能,怎也引不着。
竟竖起柳眉生了闷气。
“我来~”陈初凑过去从蔡婳手中抢了火折子,捣鼓半又是吹气又是扇风,炭盆没引燃,反倒把两人弄了一脸黑灰。
“真难用!呼呼。”
陈初趴在地上鼓着腮帮子边吹气边道:“我听茹儿说,你自小怕冷,呼前日我让庄子上的铁铺打了个煤炉子,待炉子做好给你送来,呼往后便不需再每日生炭了”
蹲在对面的蔡婳微微一怔,有片刻失神。
两人最终也没能把炭火生起来。
戌时末。
几杯酒水下肚,驱散了寒意。
蔡婳单手托腮,一手拈杯,双颊泛红,莹莹烛火下,更显魅惑。
“。下月那监当官或许便要到了,你在衙门坐值用心些,莫要再点个卯便翘班”蔡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些衙门之事,却不听陈初回应,不由抬起美眸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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