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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均推了推呆若木鸡的凌帆:“我们去把帐篷重新搭好吧。”
“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搭帐篷?”凌帆急得直跳脚。
“唉,他们心里太苦,就让他们静一静,好好发泄一下吧。走啊,别看了。”
“哦,真的吗?”
……
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也凝固了。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好一会,花易冷才主动开口打破沉寂:“凌莉,你是不是想我死?”
凌莉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什……什么?”他想做什么?
“你想把我逼死么?”
“花易冷?”
“我再也受不了了!!!与其天天这样受尽非人的折磨,倒不如死了干脆……你知道我这段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一边压抑着自己,一边又千方百计讨你开心。而你,一次次的来折磨我!我整天为你担心受怕,身心俱疲,你不但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的折磨我!”他越说声量越大。
他猛然间的厉声咆哮,吼声阵阵,直入她的心扉。
凌莉神情呆愣,小身板完全僵化了:“我……我今天之所以会跑出来,是因为……”
他无情地截断她的话:“闭嘴!我不想听!!!”
已经很久,他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声斥责她,当他怒气冲冲地吼出这句话,她全身为之撼动,顿时吓傻了:“花易冷。”
“你不是喜欢一意孤行吗?那好,从现在开始,你爱去哪请自便,恕我今后不能奉陪!”他倏地站起身,捂着剧痛的心脏:“这里……已经痛到麻木,没有知觉了。”
他要走?凌莉下意识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抛弃了所有的尊严,低声下气地苦苦哀求:“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已经失去落深,如果再失去你,我会活不下去的!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
“……”
“我以后一切都听你的,绝对不会再乱来了。”她紧咬着唇,泪水又不听使唤地溢了出来。
“这种话,你以前也说过。”他冰冷刺骨的嗓音,像是最后的通告。
也许,她真的彻底寒了他的心。
凌莉紧紧地抓着他的裤管,嗓音哽咽地解释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对不起……”
“……”又是一阵沉默。
“我听到落深在叫我,他在叫我妈妈,我……”
“够了,别说了。”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地松了手,放他自由。她双手抱膝,痛到不能自己,狠狠地咬住手背。她内心的痛苦,又有谁可知?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她的世界一片灰暗。
“你在做什么?!”
她在咬自己?自虐?当看到被她咬出血的伤口,花易冷气得肺都绿。
该死,真是欠咬!!!尸王满腔怒火没处撒,居然扯起衣服盖住她手背的咬痕,然后再在上面亲自补上一口!直到她的血渗过衣服,流进他的口中,他这才恢复理智。一看,双层牙印下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今天,尸王终于用行动证明,什么叫欠咬!他还是头一次气得想咬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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