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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易冷把裸露的獠牙缩到嘴唇里面,在身份没有拆穿之前,每逢僵尸他都是用腹语说话的,腹部发出来的声音像音响一样,既奇怪又自然,于是他尝试着用嘴巴说话,想不到很轻易的就做到了。可能是因为他是半人半尸的缘故,所以五官虽然僵硬,但只要稍微练习,便可以在僵尸的时候用嘴巴说话。
凌莉盯着他问:“干嘛刻意把牙齿藏起来?”
“我讨厌它。”
“它可是你最重要的生存工具。”
“你知道吗?我虽然是僵尸,却从来没有咬过人,很讽刺吧?我喝血一向都是喝现成的,以前也是,我母亲从不让我去咬人或者动物,当然,动物我杀过不少,比如羊和牛。”
“你确定没有咬过人?”她抬了抬手臂,想不到她居然是他第一个咬的人,真是“幸运”哦?
“又便宜你了。”
“什么啊?”
花易冷摆出一副暧昧的表情:“你这个女人,夺走我多少第一次?”
“说的好像我占你多大便宜似的!”她甩过脸:“你别转移话题,刚才的事我还没有原谅你呢!”
他突然搂紧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脸几乎贴了过去:“你想从这跳下去吗?来回100次哦!”
“你威胁我?”
“说,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除非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在我没有死之前,你都不准死!死……死后也不能化成灰……”因为她始终记得僵尸一旦化成灰,灵魂也会跟着毁灭。
换言之,他要保护好他的心脏,绝对不能被桃木剑一剑穿心,否则他将灰飞烟灭,一丝魂魄都不会留下。可是,要想杀死僵尸,唯一的办法就是毁了的心脏,这点臭道士十分清楚。他不认为林成良会放过自己,他好像并没有第二种死法。
见他久久没有回复,凌莉急了,她拽紧他的衣服:“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
“真的吗?”为什么她这么不信?
“嗯。”花易冷的目光黯了黯,心里一阵揪痛,他们的奈何桥之约,他注定要失约,因为他死后没有灵魂,又怎么去赴约?
凌莉勉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抱住他:“我死了以后,无论多久,我都会在奈何桥等你,你记得要来。”
花易冷沉默了,痛是唯一的知觉……
他们在甲板上躺了下来,望着星空,他一边晒着月光,一边回忆起往事:“告诉你一件我小时候的事,想听吗?”
“当然。”
为了缓解悲伤的气氛,他故意耍起流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她打了个哈欠:“不说就算啦。”
“你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花易冷撇了撇嘴:“有一天深夜,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
凌莉有点毛骨悚然,截断他的话:“等等,不会是鬼故事吧?我不要听鬼故事。”
他白了她一眼:“不是,麻烦你有点听众的素质,不要打断我行不行?”
“好,对不起,你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