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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样,你就死吧!”莫闲微笑着说。
他的阴符剑陡然出现在手上,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左手印诀一起,那些散落在四周的灵贝顿时灵光散出,灵力开始运行,这是基础阵法五行阵。
莫闲曾经与子常请教过阵法,虽然没有什么高深的阵法,子常却将基础阵法教给了他,布阵本来是很难,但基础阵法,又用灵贝布置,是子常与他说过的。
灵贝内蕴灵力,本身是阵法师教徒弟时常用,不过灵贝布阵,作用并不大,仅用来演示,真实实战的阵法,要么是由专门炼制的阵旗,要么是阵图,很少有人用灵贝布阵,事实上,不止是灵贝,凡蕴含灵力的东西,都可以用来布阵。
就是这演示效果的五行阵,五彩光华一起,他感到身子一沉,眼前出现幻像,虽然很快就看破,但已经迟了,一道剑光已从天而降,他死不瞑目。
莫闲收剑,随手一摄,地上的灵贝飞起,他看了一看,摇摇头,灵贝已经大失灵光,看来,灵贝只能用一会,就会失去灵力。
看着地上尸体,莫闲手一招,将他的乾坤袋取走,手往下一压,就回头而走。
在他走后,一阵风吹过,尸体变成了灰烬,他的姓名莫闲都不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莫闲只要知道他怀有恶意就行,一定程度上,他还是保留了杀手的一些特征,虽说他也明白,天地之大德曰生,但他却不迂腐。
莫闲回到了古槐寺,谢草儿和韦清已在那里等待。
见到莫闲到来,韦清问道:“师弟,那人跟着你,是怎么回事?”
“一个小贼而已,已经打发了。”莫闲淡然的说。
韦清和谢草儿明白了,不再发问,莫闲回到自己房间,将那人乾坤袋打开,见里面两人件法器,一件吴钩状,一件环状,他没有多留意,继续翻看,其他是丹药,还有一些灵玉,还有一张不知什么兽皮的纸,上面写着几个文字,还有一些线条,看样子是一幅地图,可是莫闲并不认识这种文字,莫闲并未多关注。
他见其中没有特殊的东西,便收了起来,他从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那本书,他在聚宝会上买的《神行术》,花了十个灵贝,要是世俗的轻功,那他就吃了大亏。
但他的心灵提示,要他买下,他就买了下来,可能其中有什么机缘。
他取出此书时,一张纸也被他带了出来,这不是一般的纸,而是一张玉纸,莫闲一下子想了起来,这张纸是当日收取无间祭坛时,他用泥犁珠想污损祭坛,结果反而变成献祭,他当时没有时间看,事后就把这件事忘了。
现在无间祭坛在他师傅手上,而这张纸却在他的乾坤袋中。
他一把接着这张纸,这张纸很沉,一点也不像一张轻飘飘的纸,倒可以扔出去砸人,却像纸一样柔软。
这张纸上只有一个符篆,莫闲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头发昏,眼前幻像丛生,差点没能移开目光,而且,符篆还在缓慢的变化,这是一个先天符篆,它的功能是什么?
莫闲定了定神,抱元凝一,这才向那个符篆看去,目光才接触符篆,脑中幻像丛生,仿佛世间毫无生趣,种种苦,无有穷尽,都扑面而来,要将他淹没。
他有一种冲动,仿佛不受控制,他的手抬了起来,不自觉地动了起来,手指在无意识间临摹着,法力向潮水一样涌出。
他一点清醒,硬生生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手指停在半空中,指尖上只临摹了三分之一,四周如暝,种种不类人形的细小恶鬼,似乎要挣脱控制,从符篆中跳到世间,一个伟大意志降临,神威如狱却又冰冷彻骨,他脑中多了一串信息。
他浑身汗出如雨,在他修行后,他几乎不可能这样,但这一次他大汗淋漓,甚至连心灵深处都充满了敬畏。
好在他的道心经过考验,敬畏心一生,心中傲气顿生,有谁能令自己屈服,他下意识了挺直了腰杆,硬生生控制数了自己,生命的尊严不容挑战,这是一个修者的底线,不论对方何等强大,自己何等弱小,生命一切平等,佛家说众生平等,道家有“我命由我不由天”,如果失去此心,神通再广大,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修者。
信息刚灌入他的脑中,那个意志就如潮水一样退了下去,也许因为莫闲只临摹了三分之一,一切都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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