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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什么都没说,就表示,那几个人一整夜想来并未做过什么,他不是那么老实的人,所以在这段空白的时间,他应该是去城东找柳珠了。
榕生被说中心事,只好叹了一声,点头承认了。
他的确是放不下柳珠,等几人在城西木屋中睡下之后,他便自己去柳青说的地方找了找,只是他将整个城东都翻遍了,还是什么没找到。
柳青先前说的那地方,早就被人夷为平地,半块砖都看不到,更别说什么猎人小屋了。
“是么……”江如鸢也并非不担心柳珠,柳青敢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偷药,想来是因为她病的很重。
所以她也没打算问责榕生,只是她没想到,那个地方就是居然被人移平。
要移平一块地方,定非一日之功的,且这肯定动了不少人力……若是想要封口,直接就杀了,不是更方便?
还有一件事,也十分奇怪。
“说起来那柳青也死得蹊跷,他这得是做了什么,才会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毒杀他。那样子看起来,实在太……”不仅要忍受全身溃烂的苦,还要忍受万虫钻心的痛,江如鸢想到他的死状,心中不由发寒。
“也许是北漠昆仑山中的一种毒。”榕生道。
他说昨夜那几个人一直在念叨什么昆仑山什么莲叶毒的,于是突然想起从前,乞讨时候听过的一个传说。
说是在昆仑山的光明顶中隐藏着一只奇怪的部落,那里的人善于制奇毒,江湖中有不少人喜欢用那里的毒。
只是北漠是一片黄沙,光明顶更是难以攀爬,故而,其中所制作的毒药,流传并不广。
“要是叶棋大哥在,就好了,他定知道更多。”
叶棋听闻流高寒乃背后陷害江如鸢之人后,心知他险些成了流高寒的棋子。也许是因为被挚友算计之痛,也许是因为无颜面对江如鸢的悔,江如鸢回王府时,叶棋早已不告而别。
江如鸢也摇了摇头,这件事牵扯的背叛太多,想来就算他留下也是尴尬,不如走了干净。
还是专心追查已知的,江如鸢拉回思绪,她一直思考着北漠昆仑山。
念叨着念叨着,她突然想到:“昆仑山……那不是元国的地界吗?”
北元与齐凌一直交恶,旁的百姓也就罢了,官家与皇家之人,是绝对不能与北元有所沾染的。
“正是呢,我听那些人说话虽是京城口音却带了一点异域味道,说不定是马帮一类的人,常年在沙漠贩货,也能接触到一些毒药。”榕生揣测道。
绿银听了微微点头:“宫中的娘娘虽然面上不能与别国有所联系,可底下定是会有些许接触。而且,说不定,是那流高寒搞的鬼呢?”
江如鸢却摇了摇头,明家在朝中地位不高,绿银作为明篱茵的陪嫁,想来是不太清楚的,她是知道的,这宫中的人最忌讳的便是与别国扯上关系,其余事情上可转圜,可通敌卖国之罪,可是他们担待不起的。
清妃曾经就因为与下国进贡使臣多说了两句,被有心人栽赃叛国,她此后对这些更是不敢多沾惹。
其余人能接触马帮的也是少之又少,这唯一与别国有正当联系的,只有云妃,她儿子常年在外带兵。
柳青临死前,说了一个“云”字,或许正是这个“云”字害死了他,这云,莫非是宫中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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