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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里失去林凡之后,他心也收回来了,用手挡着我的拳头。我和骆里在地上扭打成为一团,地板上本来就淌着不少鲜血。我们战斗得一身的血,骆里身手很强,是个练家子。我也不吃亏,在警校学的基本都能用上。我们俩你来我往,消耗了一阵子,打得是头破血流。
“龟爷,给我撑住,我这就过来帮你教训这兔崽子。”小庄从房间内爬出来,他挥着拳头想爬起来,身体却不怎么给力,只能占占嘴上的便宜了。
骆里这回见到小庄,他变聪明了,用双手把我推开一个箭步朝小庄跑过去。我知道他不想跟我纠缠下去,他得让自己获取优势。目前的情况,他想要获得优势,必需得拿下小庄还有房间内晕过去的姜子文。
骆里很狡狯,我读懂他的心思,他已经冲到小庄跟前。我暗叫不好,冲过来的时候。小庄大喊一声,他伸手抱住骆里的双腿,张嘴就去咬骆里的左边小腿。骆里吃痛,发狠起来,挥着拳头猛揍小庄的脑袋。
我看到小庄都快被打成猪头了,想着过来营救小庄。耳边传来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从骆里的左边太阳穴直接打穿到右边太阳穴。骆里应声倒下,脑袋上全是血。
“我的妈呀!有狙击手,龟爷,赶紧卧倒找掩护。”小庄见骆里被枪毙,赶紧松开骆里的双腿,招呼我一声,忍着身上的疼痛退回房间内。
我没有卧倒,而是看着子弹打来的方向,子弹飞来的地方正好是一扇窗户。我快步走到窗户边上,朝外面看了一眼,几只麻雀吱吱喳喳地从窗前飞过,看不到任何人影。我回到骆里身边,弯腰查看了一下,骆里已经断气。
走进放着棺材的房间,小庄躺在地上,一脸乌青地朝我笑道:“龟爷,我们赢了?”
“嗯,不是我们的人,可能是囚鸟。”目前的状况,我只能怀疑囚鸟了。
小庄呵呵笑道:“龟爷,骆里这孙子死了没?”
“死透了。”我说。
小庄笑着说:“好,死得好,我告诉你,不是我打不过他,是这孙子作弊,我以为他是个软蛋,没想到是个铁球。我太大意了,他击中我的命门,可把我给疼死了。要是再来一次,我非得打得他妈都认不出他来。”
我知道是小庄自己大意,以小庄的拳脚,他不可能那么快输掉,当然,骆里也是一个手段狠毒的对手。我抬眼望着房子中间的棺材说:“别说他妈了,他妈躺在里边呢!”
“哎哟!差点忘了这茬,妈妈咪的,差点给他老妈当鬼老公去,刚刚可把我给吓尿了。这骆里他奶奶的就是个精神病变态。”小庄忍着脸上的痛痛快地骂着。
我把小庄扶起来做好,小庄掏出烟,我们一人一根,抽着烟,想着今儿发生的事,会心一笑。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林凡才带着吉所长他们来营救我们。
获救之后,我们在卫生所养了好几天的伤。
出院后,吃了顿早餐,我们想着回派出所。走到派出所门口的时候,我们发现派出所门口围满了人群。我在云甸镇派出所那么久,第一次看到这儿会如此热闹,完全成为一个菜市场,路过的人居民几乎都会停下来看几眼。
看完了,他们还舍不得离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小庄急忙走过去,刚想挤到人群里边,姜子文苦着脸拿着纸和笔从人缝内钻出来。见到我和小庄,她满脸惊讶,跟着说:“陈皮被杀了,就在派出所门口这儿。”说完她好像急着要去做什么,匆匆走了。
听说陈皮死在派出所门口,我和小庄赶紧掰开围观的人群挤到前面去。尸体周围已经拉上警戒线,好奇的大众依旧有增无减地跑来围观。我和小庄站在警戒线外,看到陈皮的尸体低着头跪在派出所门口,尸体一丝不挂,背部泼了满满的血,把尸体淋得一片红。
尸体被泼了血也就算了,身上还插满了被削尖的筷子,筷子从手臂到躯干再到大腿小腿,全是筷子,刺猬一样,我们看着皮肤忍不住发出隐隐的痛意。
正在处理尸体的姚涵副队长还有张敏峰,他们俩见到我们后招手让我们进去。走到陈皮的尸体跟前,姚涵指着尸体胸前的图案问我们俩说:“这个图案你们俩应该很熟悉。”
我们低头看了一眼被死者低着的脑袋挡住的胸口。
尸体胸口中间的地方被凶手用刀子割开了好几块皮,鲜肉殷红,正好形成一朵精致的“火云花”图案,火焰枫叶,血色绽放,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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