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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往下说。”
赵寻安听了胡怀民的话也不说对也不说错,与他把凉了的茶换了,听他接着言语。
“下官不得不叹服,大祭天与教化一道属实登峰造极。”
“历届科举学子所作大多千篇一律,说来只是拾前人牙慧,懂得做些变通的便算好文章,与国家策略,属实没有太大帮衬。”
“可国子监学子却大大不同,各抒己见各有道理,虽说有些过于偏颇,可汇集百家却能发现诸多治国安邦好策!”
“这些策论下官要带回尚书省与两位仆射好好规整,说不得,便是大乾强盛的一剂良药!”
胡怀民发自诚心的说,赵寻安欣慰点头。
能听得不同意见,且能静心归纳运用,胡怀民配的上大乾首辅的位置。
“其实,大乾朝堂清廉,窝心的事少,诟病与它国相比属实小了许多,不过大变在即,变革势在必行。”
赵寻安如此说不是故意抬高,实因这些年大乾征战便没停过,再加前些时日以六王爷为首的逆反被清理,诟病与他国相比确实少了太多。
“前两日某也与大祭酒以及大宗正院的诸位皇老言语过,他们也和官家通过气,如何推行,却要看胡大人你们了。”
“毕竟我等只是献策献言,具体如何行事,却是你们这些实际掌控大乾的官员的事,尤其是胡大人你,更要好好用心。”
赵寻安说的认真,胡怀民思量着点头。
超品地位崇高,可除非国家大事,很少参与朝堂之事。
说到底,三公三省才是真正治理国家的权重,只是老大人们离职后青黄不接,三省只余胡怀民一个尚书令。
三公相当于无有,毕竟身为太保及天策府大将的赵寻安正身乃是与十二皇老平齐的大祭天,且如今声名之盛无人可比,如今大乾朝堂可谓胡怀民的一言堂。
国子监的期末大考属实与大乾朝野不小震荡,原本吊儿郎当的诸多勋贵之后短短时间有了天翻地覆变化,莫说他人,便自家长辈都有些不能置信。
尤其十三郡王,属实不能相信自家犟种会与大考取得十佳,特意带着重礼登门拜见赵寻安,苦笑着问:
“大祭天,您给个实诚话,孤那犬子可担大用?”
“孤知您不会特意照看,与您来说,孤这小小郡王也入不得法眼,更何况他这鼻屎嘎巴般的世子。”
“孤是担心他欺压同窗舞弊,这十佳的成绩,属实做不得准。”
“十三王爷,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可还记得?”
看着十三郡王皱成球的老脸赵寻安忍不住笑,把冯陆熙所写策论递与他,认真说:
“以自家封地为例阐述如何除弊振兴,便你偷藏外室之事都拿出来讲,除了冯陆熙这小子,还有他人能做?”
十三郡王眼角连抽好几下,接过策论,第一眼便是惊,这手楷书写的属实靓丽,与自家小子狗爬式的狂草属实差之千里!
不待十三郡王言语,赵寻安便笑着说:
“且放心,就是冯陆熙的字,这小子面皮厚,拖着郭子禄整日价缠着要学某的书法,揍了两次也不改。”
“某便允了他俩,这几个月学的还算可以,虽说过于死板,可终究比过去规整了不是?”
十三郡王恍然大悟的点头,心中也是窃喜,臭小子面皮厚还是有用处的嘛,能让闻名天下的山河先生亲自教导,实乃三生修来的福分!
“还是大祭天阁下教导有方,孤打小与他寻了最少十余位书法大家,可字写得依旧狗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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