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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临一时间有些说不出的烦闷和别扭,他一直逃避的话题在此刻还是被放到了明面上。
容临停顿了片刻,“是,我与柳月确实是道侣,”
温情沉默,容临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便开始解释,希望温情可以展颜一笑,
“我同她不过是名义上的道侣罢了,我喜欢清静,可大抵是从前太出名了,太多人往我身上扑,实在是烦不胜烦,便干脆选了柳月为道侣,我才得了许多清闲,继续在这禁地躲清闲……”
容临解释着,温情傲娇的哼了一声,“我才不在乎这个呢,我去修炼了。”
温情扬长而去,容临看着温情嘴角弯起的弧度,便知道她心情不错,他莫名的松了口气,他下意识将自己的异样归结于不想温情不高兴,却不曾深究,自己为何不愿让温情不高兴。
温情从柳月底下除名之后,她和容临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她住到了容临旁边的木屋里,容临还是像往常一样教导着温情。
外头流言甚嚣尘上,柳月被容临斥骂,发狂之后又清醒过来,她不能放弃,还是得挽回容临的心,于是常常朝禁地去。
容临不见柳月,温情却起了心思。
容临不曾告诉过她柳月来过,温情便故作不知,自己带着咕咕,晃晃悠悠的朝着禁地入口处去了。
温情假装没有看见柳月,一人一鸟正在斗嘴,柳月正焦急该怎么进去,看见温情,即便厌恶她可以和容临住在一起,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求温情,让她放她进去。
柳月的脸皱成一团,就像巫婆硬要装纯良一般,格外扭曲和诡异。
温情带着深意的眼神看着柳月,说话颇有些意味深长,“柳长老?原来是您啊,您怎么在这?”
柳月咬着后槽牙,“温情啊,你能不能让我进去,我有事情要找容临。”
温情闲适的站在那儿,姿态懒洋洋的,“您和容哥哥不是道侣吗?怎么还要弟子放你进去呢。”
温情的话平和却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刺激的柳月头脑充血,这个表子,容哥哥?也不害臊!故意讽刺她是吗?
咕咕上道的很,大声嘲笑着,公鸭嗓难听极了,又难听又聒噪,
“老巫婆老巫婆,黑着脸哈哈哈哈,老巫婆要发火喽,老巫婆嘎嘎嘎……”
咕咕扇着翅膀,绕着柳月飞,肆意嘲笑她。
柳月气的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温情感受到胸口的玉牌微微发烫,便知道容临就在附近了。
温情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故意凑上前去,做作道,
“诶呀,柳长老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咕咕只是个不懂事的鸟儿,它只是习惯了实话实说,绝不是故意骂您老妖婆的,您多担待……”
柳月彻底炸了,愤怒的一道攻击便出手了,温情可以躲开,但她没有,甚至特意侧了侧身子,保证那道攻击正好打在自己的身上。
温情啊的尖叫了一声,松懈了周身力道,往后倒飞而去,却落入一个带着淡淡冷香的温热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