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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家沐璇槿倒是有些熟悉,想起那晚的花灯比试,她问道:“朕记得两家是世仇,花家是如何认识华家的漆匠的?”
“花家家主称,那人之前在花家做事两年,前不久看上了华家的高工钱,便离开了花家去了华家。”
沐云幽睁开眸子,看着沈祈闻:“既然碰上了尾巴,那便接着查,势必把这些人抓出来,有任何情况及时通知本王和宫里。”
“微臣明白。”
沈祈闻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又行事周全谨慎,沐云幽当初就是看中了她这点才选择将人放在这个位子上。
不过,“贺从清呢?”
听沐云幽问起,沈祈闻不知该不该说实话,感受着沐云幽的目光,她只好说:“贺大人近来在忙着,给王爷备贺礼还有养病,其他的事情都是交给微臣在处理。”
“她若是想彻底养病,便告老还乡好了!”
沐璇槿生气,沈祈闻急忙跪地请陛下息怒。
沐云幽并没有沐璇槿那般生气,她反倒觉得贺从清是想放权,她或许巴不得告老还乡,但这件事又不好由她自己提。
但她目前可没那个心思去管她在想什么,只要她不添乱不和其他的老东西联合搞事情,她管她真病假病。
“陛下何必动怒,贺大人劳苦半身,如今愿意给小一辈让路,便顺着她好了。”
沐璇槿顺着沐云幽意思想了想,确实也是,不过这人始终还是占着官位,吃着朝廷俸禄。
沐璇槿:“哼。”
“无其他事,沈大人便先下去忙吧。”
沈祈闻闻言退下,直至走出大殿她才想起来有个人让她告状来着,沉思片刻,她摇摇头,还是算了吧。
而宋时桉原本还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伤心,突然就得到了明日送他回咸城的消息,他高兴地满花园跑,甚至爬上了假山乱吼。
来好惨消息的小侍女看着这人突然就疯了,差点没吓死。
好在宋时桉疯够了就赶紧跑回寝殿收拾他为数不多的物品,他给他娘买了腰封,是赏花灯那晚买下的,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东西亲手交给他娘。
宋时桉的寝殿在沐璇槿寝宫的隔壁。
沐璇槿将从御书房回到寝宫,她想了想来到宋时桉寝殿门口,屋里传来宋时桉欢快的哼唱,那曲子她从未听过。
沐璇槿:或许皇姨说得对,既然狠不下心将人留下,那便不要了。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成全。
年轻帝王没有进去,而是背对着宋时桉的寝殿,默默走远。
屋内的人对此毫不知情。
沐云幽刚回到王府便听司鹤羽称北堂泽发了高热,此刻整个人昏迷不醒。
沐云幽立马吩咐影书:“去找顾茗来!”
随后快步走进王府去了和满园,一路上阴沉着脸,到了和满园她便见到小脸惨白又透着病态红晕的少年,心不受控制地揪起。
“怎么回事,本王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沐云幽压低声音质问屋里的人,谁都听出来了摄政王压抑的怒火,一屋子的人只敢低头跪着,无一人敢言。
此时影书进来,打破了屋里的气氛:“王爷,顾医师来了。”
顾茗顶着威压来到床边坐下,手刚想搭上去诊脉,就感受到一旁恐怖的视线,她闭闭眼,瞧她这脑子,一急就忘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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