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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张寿鹿道人呵呵笑起来,对于张清烛一连串的发问并不恼怒,或许真是张清烛的年龄关系,道人的表情还有点和蔼可亲,“认识是认识,何止认识,以后还要常打交道。”
“至于他是谁?呵呵,张剑先是你的小师叔?张剑先那小子估计比贫道要清楚,张剑先那小子还没冒头时,人家张福善师兄是我们这一辈的第一人。”
张清烛心中感到有些惊骇,侧眼看向邱闲遇,见他脸色也同样变换了一下,显然,内心的情绪变化肯定也很大。
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同辈第一人,显然不是那么乱叫的,而天资绝伦、惊才艳艳的醉道人,大家对他的评价也才是隐隐的第一人,就是说并不明显。而明确说第一人,恐怕是要比其他争第一的人要明显高出一截,不是要比其他人高出一线,而是要形成断层的第一,有第一,第二空缺,第三空缺,要所有人都服。
显然,这太难了,通常情况下,高也仅是高出一线,在较量的最后,以几记胜负手取胜而已。
很难存在碾压式的优势。
这个张福善道人很强大,更重要的是,如果按照龙虎山往常的惯例的话,他很有可能是龙虎山天师的候选,就像是醉道人在他那一代人中那样一般无二。
张清烛接口说:“现在,张福善道人是第二了?”这话问出口,张清烛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余。
谁知张寿鹿道人摇头,说:“不是,已经是第三了,张福德,你们听说过没有?”
张清烛与邱闲遇快速对视一眼,俱都随之迅速摇头,异口同声说:“不认识。”心下都敢到诧异,怎么这么快又掉了一位,一般情况而言,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张寿鹿真人又点头,说:“不认识也很正常,贫道的这一辈道人好像除了张剑先那小子爱惹是生非、行事高调之外,其他人都很规规矩矩,一个个都是念经道士,安分守己。”
最后还摇头晃脑来了几句:
“闭门观中坐,树下诵黄庭。”
“内蕴自在景,不陷天涯路。”
跟自己小师叔打过几天交道的张清烛深有同感,的确,无端端惹是生非,败坏了龙虎山门风啊。
张清烛又有好奇,问:“张福善和张福德,中间都是一个福字,是一个字辈?前辈,他们是师兄弟吗?”
“对,他们是俩师兄弟,张福善是师兄,张福德是师弟,。”
“现在,师弟比师兄的修为要更高?师弟排在了第二?”
“呵呵……”张寿鹿道人笑出声,“这你就错了,论修为,张剑先还排不到第一,如果张剑先现在还没有结丹的话,张剑先那小子的剑锋实在是太锋利了,那小子只是能打,嘿嘿,论修为他在贫道这一辈,可能还排不进前三。”
“第一是张福德,第二是张福善,以前第一是张福善的时候,张福德倒是不知排在哪里。”
“还是他们的师父厉害,一辈子只收了两个徒弟,两个徒弟都排在同辈人中的最顶尖,可是有意思的是,他们师父本人的修为只是筑基,处于筑基顶峰,离结丹只有一步之遥,只有一线之隔,可是这层窗户纸般的阻隔,却始终也捅不破,就像一道天堑一样,无法跨越,终其一生止步在筑基之境。”
还有这样的事?还真是有戏剧性……张清烛与邱闲遇听着也感到有趣,张清烛心想,结丹果然不容易,就这一线之隔,不知难倒了多少人,进而又想到了自家师父,老家伙才堪堪踏过结丹的门槛,醉道人还拿这事来调侃过,他自己也认为自己的师父修为不怎么样,只能算是个二流高手。
可事情的真相是,结成内丹难如登天,只有少数人才能跨过重重险阻,克服一个接着一个的困难,最终屹立于顶峰。
没错,的确,结丹就是龙虎山道人的顶峰了,至于元婴,现在的龙虎山只有龙虎山天师一人。
张清烛在心底感叹,从这个角度来看,他师父张宏远老道也很不简单。
以前是过于小瞧自家师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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