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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菱疼得闭上了眼睛,唇却依旧闭得紧紧的。
顾晏桥被她这一副倔模样气得不轻。
不过,这小东西有多能忍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从痛感上收拾她,是达不到目的。
他眯起了眼睛,眼底暗冷的戾气越发凝重。
这小东西不仅敢到处乱跑,脾气也不小。
人能去的地方和鬼能去的地方她根本不分,今天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如果遇到的是别人,说不定今天就被吃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一点分辨能力也没有吗?
不如如此,还敢当众让他难堪,这会又死不认错,倔得要死。
看来不动家法是不行了。
他看看温菱紧闭的双眼,冷冷的开口,“这是你自找的,温菱。”
说罢,手上用力,直接将她像抓鹌鹑那样提起来挂在手臂上,几步就走到了那个用来洗牛奶浴的偏房门口。
管家跟在后面,低声道:“小三爷,温小姐还没吃晚饭,要不吃了再惩罚吧。”
顾晏桥手一顿,刚要把温菱放下来,温菱突然挣开顾晏桥的手下地就想跑。
谁料还没跑出两步远,衣服领子就被顾晏桥提住了。
顾晏桥心底怒意更甚,就像提着个小幼崽一样把她提了回来。
面色也冷得像刚从冰窟窿里拿出来一样,声音带着浓郁的怒意,“门打开!”
管家看了一眼纠缠不清的两人,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取出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比较小的温泉室,当时按照顾晏桥的要求临时添置的,里面东西还算齐全,就是小了一些,温泉池里也还没有放水进去。
顾晏桥把温菱提到屋里,往休息的椅子上一放,声音又冷又无情,“自己在这里想错在哪里了,想明白了再出来!”
温菱抬头看了他一眼,胸口有些起伏,不是没有动怒。
但她知道自己玩不过他,迅速的垂了下脑袋,死死的咬着唇,手也死死的握成了一个拳头。
顾晏桥知道一时半会她绝不会软下来,冷冷的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温菱软糯的声音就响起来,“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听着很软,但里面却含了钢筋混凝土做的骨头,一点服软的意思也没有。
顾晏桥眸底冷意更甚,头也没回,直接出了门。
随后,一声闷响,门彻底合上。
这个房间虽然也是温泉室,但毕竟是临时添置的,并不能和那个大玻璃房相提并论。
门关上后,里面很黑,没有窗户,只有从斜上方的排气扇那里透进来一点光,温菱蜷在椅子上,望着那一束光出神。
愤怒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恨又如何,在他们那些人眼里,她这种人不过就是一个玩物,一个死活都不重要的畜生。
就像那个被扔出门外的女孩,就像那个被活活踩得半死的男人。
顾晏桥是谁,京圈权势阶层的顶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怎么玩得过他?
他现在对她有兴趣,还当她是个金丝雀,闲了欢喜了上来投点食,要是不喜欢了,也不过是扔到看不到的地方,任人欺凌罢了。
想到那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原本早就麻木的心突然又被什么拽着往外扯一样,又闷又痛。
顾晏桥和她本就是两个次元的人,她不该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奢望。
她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蜷在椅子上睡着了。
温菱在里面坐了多久,顾晏桥也在屋外的椅子上坐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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