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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事情,都解决了,只是关键的幕后真凶还没找到。但林逐水却说不急,让他们回酒店休息,其他的事下午再说。
忙了一晚上,周嘉鱼也有点累,到酒店后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才被沈一穷的敲门声叫醒。
沈一穷说:“周嘉鱼,醒啦?”
周嘉鱼蔫嗒嗒的看着沈一穷神采奕奕的模样,心里感叹着年轻真好,他十八岁的时候熬一晚上第二天也能活蹦乱跳,但是现在却感觉身体撑不住了,整个脑子都木楞楞的,他道:“嗯……醒了,怎么了?”
沈一穷说:“先生叫我把你叫起来,一起去大桥。”
周嘉鱼说:“哦!好,马上!”
沈一穷说:“你眼睛好点没啊?”
周嘉鱼说:“好、好一些了……”沈一穷不提还好,一提周嘉鱼立马感觉自己的视线依旧有些模糊,但他没说出来,而是糊弄了过去。
洗漱完毕,周嘉鱼随便吃了点什么之后,便跟着沈一穷一起去了大桥。林逐水和江十九先过去了,据说要封路什么的,具体情况周嘉鱼也不清楚。
到了大桥边上,来往的道路果然已经封了,行人也不能通过。虽然给民众的原因是说大桥需要检修,可实际情况恐怕只有他们才清楚。
周嘉鱼和沈一穷走到了大桥中央,看见了林逐水江十九,还有施工的工人。他们把桥面破开了一块,似乎正在寻找什么。
“来了?”林逐水问了句。
周嘉鱼道:“嗯,来了,先生,他们在找什么呢?”
林逐水道:“等一会儿就知道了。”
江十九也是一脸没睡好的模样,脸色不大好看,连带着周嘉鱼他们来了,也只是随口招呼一声,便继续让工人往下翻找。
“有东西!”有人忽的发出惊呼。
江十九直接冲了过去,说:“什么?!”
那工人没敢碰,指了指本该单纯由水泥构成的桥面里,竟是出现了一块黑色的石碑。这石碑只有一米多长,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各种名字,周嘉鱼也过去看眼,发现这石碑和她昨天看见有些差别。昨天那块更大更高,上面的名字也更多,就好像是吸收了血肉成长起来的一样。
“操。他。妈的!”江十九直接骂了脏话,“这是要搞死我们江家?”
林逐水说:“把石碑搬起来,底下还有东西。”
工人将石碑撬开,发现石碑下面,真的有东西。那是一块小小的木牌,呈现朱红色,上面还用金色的字体写了几个字,看起来非常的漂亮,周嘉鱼辨认之后,勉强只认出了一个“红”。这东西刚露出来,就伴随着一股子近乎呛人的血腥气,周围的人全捂住了鼻子。
林逐水弯下腰,将那木牌捡了起来,他随手掂了掂,道:“六两三钱。”
江十九好像认识这东西,脸色铁青的说:“六两三……?六十三个?”
林逐水说:“嗯。”
江十九什么话也没说,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听称呼,应该是打给他的哥哥江十六了。
林逐水和沈一穷和周嘉鱼说:“这是命牌,用来聚魂用的,一魂一魄一钱重,六两三钱,便是死了六十三个。”
周嘉鱼惊呼:“六十三个?这么多?”车祸死去的人数应该一共都不超过三十个,那剩下三十个连尸体都找不到,岂不是都被这桥吞了?
林逐水取出一个黑色的布袋将木牌放了进去。
江十九打完电话,苦笑着说:“林先生,这事儿还是怪我,要是合龙的时候我亲自来了,也不会出这事儿……”
这要是一般人,估计会安慰两句,但林逐水却并不客气,说:“你知道就好。”
江十九面露尴尬之色。
虽然说江十九不是罪魁祸首,但是和这件事也脱不开关系,林逐水道:“这事肯定酝酿了很久,你最好仔细回忆回忆那天谁叫你去做了什么。”
江十九道:“我、我不记得了。”看他面红耳赤的模样,显然不是不记得了,而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又道:“那林先生,我们要怎么找到做这个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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