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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一直烧着肯定不行,程恩文探头四顾一番,确定不会有人来时,撕下外衣的边角,偷摸着从马棚的水槽里浸湿,准备给越凌风冷敷。
而在程恩文没有注意时,越凌风的眼角闪过一丝水光,一道浅浅的泪痕浮现在鬓角,又很快在寒夜中消失不见。
“小姐……”
程恩文一边替他敷着额头,一边道:“叫吧,叫吧,让我来好好数数你能叫多少声。”
此时,温妤已到了宫中宏德殿外。
想刚才泡澡那会,她还说一个月内不会再踏入宏德殿,没想到这么快就返场了。
皇帝对于温妤的去而复返颇为惊讶,走时萎靡的皇姐何事又变得风风火火了?
却不想温妤一进来就开始用袖子捂着脸假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皇帝:……?
他沉默一瞬道:“让皇姐批奏折累着了,是朕不对,别呜了好吗?”
温妤拨开袖子偷瞄了皇帝一眼,从呜呜变成了干嚎,还小跑着扑到了皇帝身上。
“皇弟啊!皇弟啊!我的亲亲皇弟啊!你可要千万要为皇姐我做主啊!”
皇帝被扑的一个后仰。
这些小动作和假把戏当然逃不过皇帝的法眼,他先是无奈地勾了勾唇,却在听到温妤口中之言时,眉头一皱,面露不悦之色。
程恩文一惊,一把捂住了越凌风的嘴。
要是被他们听到,那就呜呼哀哉,吾命休矣!
他一口大气都不敢喘,耳朵也丝毫不敢放松,只是越听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越觉得离谱,这些官兵嘴里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程恩文实在忍不住用手指剥开了一点缝隙,凑眼望过去。
只见一群身高八尺的官兵手上拿着刀,目光冷肃。
但各个面上却又带着仿佛见不得人的鬼祟和窘迫。
程恩文:……
府兵们脸上虽然臊得慌,但嘴上丝毫没停。
“没有刀,为了我的头皮着想,给你一根吧。”
“你看着我,我不相信你不喜欢,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亵渎?你是说这个吗?”
程恩文:……
这时,昏迷中的越凌风无知无觉地晃着脑袋,想要挣脱开程恩文的手,“小姐……”
程恩文吓得一抖,手捂得更紧了,他慌张地小声道:“越兄啊越兄,生死关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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