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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不由感叹,长公主掉下猎齿崖却毫发无损,跳下崖的大人们怕是功不可没。
而竹屋中,自温妤离开后,排排躺着的四人诡异地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除去与温妤的关系,此时三个朝廷命官与一个叛贼躺在一起本就是件诡异的事情。
就像发了毛的鸡蛋混入了猕猴桃之中,以为和谐实际上格格不入。
这时,发了毛的鸡蛋开口了:“你是何时离开的西黎?”
猕猴桃:“无可奉告。”
“不必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我其实很欣赏你。”
“多谢。”
“陆忍,你父亲的死,我很内疚。”
陆忍:……
其余二人闻言眸光微动。
陆忍的父亲?赤忠侯?
为何他会提到赤忠侯?
当年陆老将军被诬告有反心,留下陈情血书一封,之后血溅天牢,以表为臣之心问心无愧。
死后留下将军夫人独自一人与刚出生不久的陆忍。
之后先帝为陆老将军平反,还追封其为赤忠侯。
众所周知,宁玄衍是叛贼头领,他却以这样一种愧疚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是何用意?
是真的愧疚,还是在此挑拨?
但宁玄衍只吐出这一句,便闭上了眼,不再言语。
林遇之与江起眯了眯眼。
公主不在时,这宁玄衍就像换了人一般,心思深沉。
短短一句话便让人止不住地去猜测其中的利害关系。
不过他们并不会因此就去怀疑陆忍与他有什么勾结,毕竟功绩摆在那里,做不得假。
更何况,先帝已替陆老将军平反,甚至追封为侯,就算真有什么,那也是被赦免了罪责。
他们不需要去深究从前的事。
不过他的用意……
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此话重点不在于陆老将军,而在于陆忍听到这句话时的心境与想法。
他在乱陆忍的心。
而陆忍不为所动,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宁玄衍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没多久,温妤回来了。
四人看见明镜身上背着的越凌风,皆是沉默了一瞬。
“哎呀。”温妤看了一眼四人床,“好像没地方给越凌风躺了。”
宁玄衍道:“躺不下了,不是还有房间吗?让他睡别的房间不行吗?我们四个已经很挤了。”
温妤摸摸下巴,挑眉道:“有道理,那越凌风一个人睡一间,刚好晚上我跟他一起睡,他也没受伤,也不用我照顾,还能伺候我,挺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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