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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怎么会出现在江南,还在市集上看花灯。
看她身边带着丫鬟婆子护卫,想来过得还不错。只是她一介女子,又是隐姓埋名,谁来护着她?”
容信撩了下眼皮,“陈公公莫非是在怀疑我?我可没那本事,能护住先帝下旨赐死的宠妃。”
陈大昌含蓄一笑,“容公公误会了,咱家自然没有怀疑你。你我二人,皆是皇室奴仆,俱都听令行事。我们没本事,可是上头的主子未必就做不到。”
容信面无表情,“此事我并不清楚,陈公公问错了人。”
陈大昌似笑非笑地看着容信。
容信一脸坦然,“我是替夫人办事,只管经商造船做生意。其余事情,一概不过问。”
陈大昌了然一笑,“咱家明白了,多谢容公公实言相告。”
容信端茶送客,“时辰不早,咱家就不留陈公公。”
陈大昌站起来,拱拱手,“告辞!”
不用人送,自己直接出了大门。
干儿子凑上来,“大总管,容信可有说什么?”
陈大昌笑了起来,“他什么都没说,就等于是什么都说了。江淑仪显然不是诏夫人弄过来的,很有可能是大皇子殿下暗中布置了一着废棋。
这个姓江的女人,最大的本钱就是那张脸和她的身体。大皇子殿下将她送到江南,自然不可能白白养着她。查一查,江淑仪现在的男人是谁,很可能关键就在她男人身上。”
“大总管认为江淑仪有别的男人?”
“没有男人养着她,她怎么能穿金戴银。派人慢慢查,不要打草惊蛇。”
“儿子遵命!”
……
时间进入二月。
西北边关,寒风呼啸,刺骨的冷。
中军大营,签押房内正在进行一场对弈。
与鲁侯面对面对弈的人,正是小高僧无望大师。
鲁侯捋着胡须,随意落下一子,“大师来西北有一年了吧。”
“侯爷记得没错,已经一年。”
鲁侯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道:“可有收获?”
无望大师面色平和,轻轻落下一枚白子,“收获良多。”
“哦?说来听听,本侯很想知道大师都收获了什么。”
无望高僧平静地提醒鲁侯,“该侯爷落子。”
“不急。大师先说说你的收获。”
鲁侯把玩着一枚黑子,却不着急落在棋盘上。
无望大师宝相庄严,一派高僧风范。
他张嘴说道:“侯爷治军有方,西北在侯爷地治理下,固若金汤。无论是北荣还是西凉,都不能寸进。西北离不开侯爷,然而侯爷也离不开西北。侯爷五十了吧,这辈子能不能埋骨西北,还未可知。”
鲁侯大笑出声,“哈哈哈……你这秃驴,也就是你敢在本侯面前大放厥词。刘诏那小子,还真会挑人。换了其他人,本侯一怒之下,早就将人宰了。人头裹上石灰,给刘诏送回去。混账王八羔子,整日里正事不做,就知道往本侯身边派探子。”
无望大师提醒道:“该侯爷落子。”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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