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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郎君,郎君让我给您送些酸梅汤来。”
徐韶华推门一看,是胡文绣的贴身侍从,那侍从也不怵,只落落大方道:
“郎君听到您回来了,想着外头暑热,让我为您奉一壶酸梅汤解解暑。”
“有劳文绣同窗费心了,可知文绣同窗明日如何安排?”
“这……郎君虽不畏热,可这时节,自然是早去早好。”
徐韶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这才关上门,一口酸甜沁凉的酸梅汤下肚,徐韶华的离愁别绪也因此消了几分。
纵使大哥不能一直陪自己,可还有同窗呢。
徐韶华微微一笑,喝尽了两碗酸梅汤,这才在榻上浅眠起来。
……
翌日,众人一如既往的早早起身,徐韶华正好练完了剑,擦了擦汗,重新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与众人会和。
小院的后续事宜,徐韶华提前便与牙人打了招呼,只是临别前,他还是在榻上放了十两银子,以表谢意。
在小院住了这么些时日,走时竟还有些不舍,可很快这丝不舍便被一众少年抛之脑后。
他们踏着晨光,奔向那座人人向往的府学,奔向更加美好灿烂的未来。
府学坐落于府城最中心地带,这一路过去,各种吃食小店、成衣店、书局等等店铺鳞次栉比,端的是热闹纷呈。
若是徐韶华没有看错,那府学的另一边的一处边角,竟有一座飘着粉纱高楼,那温柔缱绻的风格独树一帜,让人浮想联翩。
府学作为占据府城中心地带的关键建筑,其整体布局左学右庙,徐韶华一行人先行进文庙拜了孔夫子,这才进入府学。
一行人来的不算晚,可前面的队伍也已经排起了长龙,此番前来做登记的,乃是府学中称得上翘楚的几位学子,他们个个宽袍博带,举手投足间自有风仪。
安望飞见离他们还有老长一段距离,这便拉着徐韶华说话:
“华弟,看到了吧?前头那几位应当都是历年留下来的院试次名之后的学子,可即使如此,观之气度也是卓尔不凡,也不知那些被贡入京中国子监的案首们又该是何等风姿?”
安望飞面露向往之色,随后看向徐韶华:
“不过,我是不指望了。人家国子监非院案首不取,唯一能够有所改变的,那便是其他学子……能在案首刚进府学时的头场月试中胜过院案首。”
安望飞说到这里,看了徐韶华一眼,随后努了努嘴:
“若是我没有猜错,那几位学子,十有八九是冲着华弟你来的。”
府学每年只有一个贡监的名额,国子监又挑剔的厉害,若不是院案首,那便得能考过院案首。
按照府学往年的规
律,头一年大都是被老生拿了府学的名额,次年才是真正的院案首去国子监的时候。
毕竟,纵使是院案首,也远远不及在府学中磨练数年的其他学子。
徐韶华听到这里,不由得扬了扬眉,此举未尝不是府学的教授想要好好打磨一下院案首的心性。
拱手送上,哪有抢过来的香?
“那便一试。”
徐韶华微微一笑,抬步走上前,到他了。
“敢问学弟高姓大名,所在何班?”
“见过学兄,我名徐韶华,甲班。”
徐韶华含笑说着,那学子笔尖一顿,不由得抬头看向徐韶华,他晃了晃神,下意识道:
“你便是徐韶华?你今年年岁几何?”
“虚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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